();
病房门口,孟沉还在守着。
叶佳期跑走,他连忙进去:“乔爷,要追过去吗?”
“由她吧,她明天就走。”
孟沉点点头。
明天就走的话,不会出什么问题。
乔斯年神情淡漠,他走到窗口,默默从楼上看着下面。
他没有想到今天会见到她,见到她的时候,多多少少是惊喜的。
乔斯年的手搭在窗户边上,幽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医院下方。
不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了叶佳期浅黄色的身影。
她围巾也没有来得及拿,离开了医院。
叶佳期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去酒店。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来一趟,被人赶了出去,乔斯年那嫌弃劲儿,看她跟看什么似的。
叶佳期的眼底笼起清浅的水雾,泪水挂在长睫毛上。
她伸手擦着,可是眼泪儿就跟擦不干似的,不停地掉落。
她本就是个眼窝子浅的人,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难受,就像是石头堵在心口。
车上,她给霍靖弈了一条短信:以后不要再骗我,骗人很有意思是吗?
骗她,很好玩吗?
乔斯年骗她,霍靖弈也骗她。
她活该就是他们拿来寻开心的小白兔吗?
她怎么就这么好骗?
到酒店,叶佳期再也忍不住,趴到床上,嚎啕大哭了一场。
也不做别的,她只是哭。
在飞机上时就默默哭泣,这会儿还是哭,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光。
哭光了,就不会哭了,是吗?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她哭泣的声音。
她的眼睛哭得通红,肩膀抽搐,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流不尽。
哭得没力气时,手机忽然响了——是霍靖弈。
“佳期?你在京城?”
叶佳期哽咽着,肩膀颤抖,抓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佳期?哭了?”那头的霍靖弈听见啜泣声,“佳期?在哪?”
“霍靖弈。”叶佳期声音沙哑,断断续续,“你别给我打电话了,别打了,骗子。”
“我”霍靖弈语塞,怎么就成骗子了,“你到京城了是不是?某人又欺负你了?怎么哭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他骗她,她是不可能哭的,最多骂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