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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深憔悴的双眸里是飘忽不定的光泽,他心里头知道,治愈的概率微乎其微。
许先生,天天小朋友是第一个服用瑞德芬的人,所以,他的所有情况都是孤例,只能慎重慎重再慎重,必须由专家们联合做决定。
道理,许深都懂。
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他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范医生继续道:许先生,需要立刻连线国外的医生吗?天天小朋友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我这边有几个备选方案,您要不看一看?
许深无力点点头。
范医生拿了打印好的文件过来,所谓备选方案无非就是医生所在的国家不一样,主要是三个地方,英国德国和美国。
每一个国家的著名眼科医生都赫然在目,都是世界级顶级医生。
范医生给许深一一介绍:许先生,您定夺一下吧,三个国家的医生都很不错,不过路途遥远,很辛苦,希望能让天天小朋友包机过去。
我知道。许深都懂。
范医生又说了一些自己的建议,但他不强求,所有的决定还是许深来做。
都需要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许深光是想一想都替天天难过。
美国吧。许深指了指文件,我和天天在那里生活过两年,天天对那里没有陌生感,我在那也有产业和别墅,天天过去后会有人照顾。
行。范医生了解了,您要跟天天一起去吗?
我送他过去,等事情解决后再回来。
好,到时候我会把天天的资料全部带上,一起过去,我马上就跟美国那边的眼科医生联系。
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许先生。
许深四肢百骸之间都是莫大的疲惫和无力,没有说太多,他离开了范医生的办公室。
他打算送天天去美国,到了那里等医生的诊断,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会接受。
他想,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无力的闭上双目,许久后才离开大楼,亲自出去给天天买了他爱吃的零食,也给黎晚带了晚餐。
病房里,黎晚正在跟天天做游戏。
天天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和黎晚玩一些不需要用眼睛看的游戏。
吃晚饭。许深将一大包东西丢在桌子上,晚晚,过来吃饭。
天天也要吃。天天的烧已经退了,又变得生龙活虎,但眼睛上的纱布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