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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录是他们当中最稳重的一个,聂东宇连忙问他:“录哥,怎么办?”
“打电话让严家的人来。”温录厉声道。
医生立马打断,眼神犀利,甩着手里的确认书:“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手术怎么没有家人陪伴?病人现在情况很严重,急需签字!”
众人面面相觑。
严家没有人在。
“我是他朋友,我签,行吗?”温录很镇定,当机立断,“我负全责。”
大家都知道签字意味着什么。
**实也不是好惹的,如果温录签了字但严钦最终手术失败,严家很有可能要找温录麻烦。
所以众人很佩服温录的担当,更何况,他们都知道温录和严钦直接的嫌隙,两人去年闹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可以,立刻签字。”一分钟不签字就意味着手术会停止一分钟。
温录接过笔,迅速签上自己名字。
字迹,遒劲有力。
医生收好确认书:“你留在这里,后续还有很多要签字的地方。”
“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乐观。”
说完,医生转身就走。
外面刮起了风,一阵阵“呼呼”地响,吹得外面的银杏树枝叶都弯了。
一身墨色衬衫黑色西裤的温录站在原地,垂下手,眼底是无力的疲惫。
手术很漫长。
有人陆陆续续离开了,也有人过来。
但温录一家和聂东宇都没有走,他们一直守在外面。
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有医生要温录签字,温录一一承受,他是商人,自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严钦没了,严家是会跟他要人的。
但他宁愿严家日后胡搅蛮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严钦因为这些而受伤害。
他不是多伟大的人,只是,依然记得年少时严钦带给过他的许多感动。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曾经是多好的朋友啊。
下午,严家老宅的管家终于又来了,中年男人那精明细小的眼睛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又看向他们几个。
“大家都在啊。”老管家分别打了招呼,“温少,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手术挺成功,让等着。”温录看都没看他,嗓音疏离寡淡。
“哦哦。”老管家知道他们不待见他,他也不想多呆,“我去帮我们家少爷收拾一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