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怪物笑的很可怖，浑身都在打着颤。

“不累，我不累。”张友谅像是自问自答，紧接着瞪大了瞳孔转向了羊角怪物，“你说你是我，可我觉得你不像我，没有一点点像我。”

“是吗……”羊角怪物哂笑一声，它自问自答式地说话，“你是感觉我太丑陋了是吗？其实啊，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丑陋的，只是他们不愿意直视自己。”

张友凉冷笑了一声，“我何曾一次直视过深渊，深渊一直不曾远离我，甚至你也可以说，深渊便是我。”

羊角怪物笑了笑，它晃动着巨大的头颅，“你曾直视过深渊，是指你曾触碰到那扇门吗？门后的世界你又曾观察过吗？”

张友凉不再说话，沉默了一阵，索性将点燃客房内的火烛，在微弱的灯光映衬之下，羊角怪物巨大的身影显得尤为诡谲。

“你不曾接触过死亡，但你感受过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物，对吗？”羊角怪物透明的眼瞳朝着张友凉望了过来。

“你是我心里倒映出来的，或许能够帮助我解释一些我不明白的事情。”张友凉笑了笑，脸上复杂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你都想要了解什么东西呢？”羊角怪物意趣盎然地看着张友凉，细长的手指在张友凉的身前点了下，“但是你要明白，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守恒原则，这是我们的共识。”

张友凉看了眼羊角怪物，一人一怪同时笑了起来，此刻的张友凉倒是相信了几分羊角怪物是源自自己的内心。

“好吧，那我想要知道如何祛除邪公子身上的负面状态？”张友凉紧盯着羊角怪物，直接甩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想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不需要多阐明什么。”令张友凉感到意外的是，羊角怪物竟然没有开口谈需要付出的代价，反而是换了一种说辞。

“我的确是略有猜测，但不尽然，我想知道关键点，是不是在胭脂的身上。”张友凉又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需要一枚果实的代价才能得到。”羊角怪物咂了咂嘴巴，舌头从里面吞吐出来。

“什么果实？”张友凉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诅咒结成的果实，等到你能够解除他们负面状态的时候，诅咒便会结出果实。”羊角怪物手指敲了敲地板，缓慢地转动着身子，这里的空间太过窄小，看起来不够它的剧烈动作，“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赊欠，我会给予你相关的答案，不过如果你完成不了，那你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