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你可以说是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胭脂给了张友凉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什么意思？”张友凉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

“落花村的地下存在一扇紧闭着的门，陛下受到国师的蛊惑，前去寻找所谓的长生，但是当陛下打开门之后，却发现事实并非像他想象的那般，他沦陷了进去。”

张友凉读懂了胭脂最后那句话的含义，大雍朝的德元帝最后陷入了诅咒的状态，不过困扰在张友凉心中还有一个疑惑，“这个诅咒是因养蚀人而起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过，我也不清楚。”胭脂好像故意隐瞒了一些信息。

“你是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张友凉开始引导胭脂发问。

“是一个名叫薛灵芸的女人救了我，她让我重新获得了生机。”

听到胭脂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张友凉不由地一愣，薛灵芸，不是那名宫装女子的名字吗？难道她不是应该极为厌恶诅咒？

可是······

张友凉感觉思绪有点乱，眼前的胭脂看起来没有说谎的可能，但是她讲述的内容却和张友凉的理解大相径庭，那薛嬷嬷怎么可能是拯救诅咒的人？

眼下看来，胭脂是被诅咒的力量包裹着的，甚至于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那你背后的那位娘娘？”张友凉深呼一口气，问到了关键的地方，他试图揭开大梁朝皇宫的惊天之谜。

“我只是依托她而生。”胭脂说完这句话之后浑身像是没了气力，瘦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下一秒像是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我好累啊，看来是娘娘生气了，我要走了。”胭脂抬起头来看向张友凉，似乎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力气，“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娘娘最后怎么样了？”

张友凉摇了摇头，手持“捏花成香”掐出一个送魂香，香气氤氲之间，胭脂的身体飘散在眼前，消失于无形中，隐约间张友凉像是听到了胭脂的悲鸣声，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胭脂的说话虽然没有解释太多内容，但是却有明显的指向性，张友凉兀自叹了口气，他隐约发现这隐秘的一角似乎已经被他揭开。

胭脂散去后，徒留下一枚晶莹剔透的恶魔果实，里面流转着黑色的诅咒气息。

羊角怪物应时出现，它摸过那枚恶魔果实扔进了嘴里，咧着嘴看向张友凉说道，“还有五枚，加油。”

话音落下，随即消失不见。

张友凉却觉得心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