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想到传说中的修罗都出现在此。

“很早的时候，你就谋划至此，我一直追随着你的脚步，试图看清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你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张友凉冷哼，显然他代表的身份不是他自己，他是以另一个神秘存在的口吻说话。

这尊漆黑如墨的塑像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友凉，环绕他全身的不再是璀璨的金光，而是可怕诡异的黑芒，良久之后才发出声响，“你会后悔的，你肯定会后悔的！”

一旁的梦蚀闻言有些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修罗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然而结果已经注定，张友凉抛出的气机之矛贯穿了修罗的胸膛，燃灭了他的生命。

此时赛香阁的天空上，已经有了明媚的阳光升起，白昼逐渐压倒了黑夜，将这仅存的黑夜融入黑暗中。

就在这一刻，张友凉心神一动，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像是李灵素的体型，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带着金色面具的面孔。

“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吧，不要在追索这些过往，于你没有什么好处，安安份份地当一个普通人。”

神秘人看了一眼张友凉，目光里透露出一种悲哀，随后不等张友凉问话，凭空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而那门前还燃着一炷香，香气熏人，张友凉长出了一口气，胸腔里的净蚀像是没了气息一般失去了颤动。

这一刻，张友凉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给你留了两条路，看你如何选择。”梦蚀的声音传了过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它变换了样貌，是一个女人的形态。

良久，张友凉叹了口气，他径直走上前去，将那燃着的香掐灭，顿时香气消失，没有了气息。

“我还是想继续走下去。”张友凉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随后他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远处的天空已经明朗。

赛香阁上一片废墟林立，早已不见之前的众多势力，他们已经在被控制消失之前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后续究竟谁得到百花谱，他们也都没有发问，也没有追寻下落，在他们看来已经意义不大，之前那尊“无上”虚影出现的时候已经给了他们一定的启发，或许走上其他路也可以将诅咒湮灭。

张友凉走在百花郡这片废墟之上，看着满目疮痍，顿时有些感慨，生灵涂炭，他见识到了那些可怕存在的威力，抬手动足之间，毁天灭地，像他们那样的存在越少越好，张友凉忍不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