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凉接着杨翌的话说道，他知道杨翌想说什么，也明白杨翌的惊惧。

杨翌没有做声，知道张友凉也应该察觉到了。

张友凉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微微用目光在周梦瑶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他又转过头来，径直地朝前走去，身前像是出现了一个阴影，将笼罩在他前面的迷雾尽数吹开，让张友凉能够看得见真相。

不过张友凉越朝前走，越是能够察觉到周围有各种影影绰绰的身形出现，大梁京城这座废墟俨然有了第二次生命一般。

张友凉知道，周围匍匐出现的那些都是大梁京城的百姓，他们在之前还正常的时候，有些是达官贵人，有些则是平民，还有些甚至是地位低下的奴仆，以前的时候他们有高低贵**之分，而如今他们都是一副怪诞的模样，遭受到诅咒的侵蚀，产生了异变，从他们的外貌中，已经无法分辨出他们本来的面貌。

不过这一刻，他们都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指引，都在朝着张友凉跪倒下来，能够从他们的神情中感受到一种情绪，一种祈求原谅的情绪。

“可惜，我不能帮你们······”张友凉不忍看向他们，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们恢复正常，凭借他一个人的能力肯定是不够的，想到这里，张友凉不由地暗自深呼了一口气，感觉心情更沉重了。

仅仅是这些人根本无法阻挡张友凉，他已经决心离开，即使没有找到有关那块玉符的秘密，张友凉也不愿在这里停留片刻，因为张友凉知道，这里已经成了周梦瑶的屠宰场，是为周梦瑶一个人的圣地。

“为什么，为什么······”周梦瑶的声音本来显得十分清脆，如今却变得沧桑压抑，不多时她的身影就从张友凉的身后融成一团迷雾，在张友凉的眼前停下，不过眼前的周梦瑶已经变成了之前梦魇的形态，面孔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表情。

“你的内心不是对无辜的人是虔诚的吗？你不应该试图拯救他们吗？”周梦瑶化作的梦魇死死地盯着张友凉，完全无法理解张友凉此刻的行径，为什么张友凉愿意放弃这些普通人？

“的确，你说的没错，他们是我的软肋，我的确看不得杀生，是因为我对生命有所敬畏，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是**，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阴谋，你将整个大梁京城作为代价，就是为了引诱我至此？你也太抬举我了，皇后娘娘······”张友凉冷笑了一声，揭穿了一些真相。

梦魇在听到张友凉的话之后，没有表情的面孔上有了一些挣扎，化成了一个佝偻的老妇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