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凉这般叹息的时候,杨翌却发现了他身上的异样,忍不住出声问了句,“你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张友凉闻言疑惑地看了眼杨翌,目光里透露出不解。
“你看看你的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杨翌指着张友凉的胸膛处。
张友凉闻言这才将情绪收敛,回顾自身,才发现身体的异样,原来不知不觉间净蚀的触角已经到达了身体的四肢百骸,这让张友凉不由地心生惊恐,感到一阵心绞,无奈之下张友凉只能捧出一把香料放入嘴中,才堪堪缓解住了伤势,不过这其实算不上伤势,而是一种蔓延,是净蚀的力量在逐渐地渗透到张友凉的四肢百骸。
张友凉这个时候才理解当时老妇所说的话,她告诉张友凉,净蚀迟早有一天也会将张友凉的身体拖垮,让张友凉变成净蚀的“容器”,而在老妇人的口中,这像是也是被人一早设计好的。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讲,也就是张友凉的全身正在被净蚀的力量逐渐地腐蚀,没过多久,张友凉将会被净蚀完全吞噬,成为所谓的“容器”,当然,张友凉不会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我注意到了异常,但是我找不到很好的办法······”张友凉不由地摇头,他尝试着吃了很多香料,可是净蚀的吞噬速度依旧没有得到缓解,甚至已经融入了他的血脉当中,在很早的时候,净蚀只是在他的心房里跳动,充当他的心脏,甚至能够为他所用,如今的净蚀更像是一个掠夺者,不仅是要鹊占鸠巢,更是要将张友凉完全化作自己的养料,不断地吸纳到自身。
“是净蚀的原因吗?”杨翌忍不住问道。
张友凉点了点头,他对杨翌并没有任何芥蒂,径直说了出来,“原先的净蚀在我的体内还仅仅是融入,成为了我的身体一部分,但如今这净蚀更像是暴虐的入侵者,已经开始腐蚀我的血脉,我估摸着没多久,我的身体上下将都会充满净蚀。”
“那······”杨翌忍不住叫了声,“那你不是成为了净蚀。”
张友凉听了杨翌这无意中说的话,不由地瞪大了瞳孔,他像是想通了某些关键,沉吟了半晌,不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很有这种可能,只是我就算成为了净蚀,它又能有自主意识吗?”
张友凉的意思很简单,即使净蚀出于本能将自己吞噬了,那它又能活下去吗?生命很多时候都出于本能,但是张友凉这句话一说出,杨翌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瞪了瞪眼说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活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