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像极了一个掮客的模样。

若是这程昊隐匿在人群中间，就像是水滴落入了汪洋大海中，无法看清楚模样，但是张友凉却能够一眼看清楚他的不凡，这人脚步扎实，近眼看来，如老树盘根，看似没有城府，但是贵在观察细微。

“你的这些毒蚀味道真差，和我尝过的一些香蚀没法比，真是，白瞎了我这一番功夫。”程昊在张友凉和关蝶儿吃惊的目光下竟是将嘴里的绿色藤蔓咬碎了吐了出来，身上像是没有一点反应。

张友凉不由地朝着一旁的关蝶儿看了一眼，关蝶儿轻轻摇了摇头，告诉张友凉已经失去了和毒蚀的联系。

“不用惊讶，干我们这一行的，可谓是神农尝百草，你们那些香蚀的味道我们大多都尝过，也都试过，能活着走到我这一步的人多半都是十死九生，呵呵。”程昊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有些生死看淡的通透。

“你很与众不同，怪不得九千岁能看得上你，一心想要让你继承他的衣钵，可惜没想到后续出了岔子。”程昊浓眉下面是一双小眼睛，眼球滴溜溜地转着，仔细地打量着张友凉。

张友凉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他没想到九千岁竟然也抱有这样的目的，所谓继承他的衣钵，恐怕和大梁皇后一个目的，想要将张友凉作为他的‘容器’。

“不过他至少也成功了一步啊。”关蝶儿冷笑了一声，她没有点明，但是张友凉和程昊懂得都懂，关蝶儿所指正是张友凉身上陷入沉睡的杨翌，杨翌所代表的的正是梦蚀。

程昊鼻子哼了哼，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转了个话题说道，“不过我劝你们还是离开这里，这是一个是非之地，虽然我承认你们有一定的能力，但并不代表你们就能够真正地想要得到你们想要的，做人还是务实一点的好。”

关蝶儿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张友凉拦住了，张友凉沉声说道，“我们可以离开，不过离开之前，我们希望你能给我们解开一些疑惑，这口井对于万古楼究竟有着什么意义？”

程昊沉默良久，注视了眼周遭，随后用脚在地上重重地一踩，霎时间，鬼哭狼嚎，阵阵可怕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让人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

正如张友凉和关蝶儿之前所看到的景象，不过他们之前看到的只是零星的场面，眼下则是铺天盖地，视线所及，皆是满目疮痍。

“你们看到了吗？这我没有骗你们，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人的血肉化作而成，这根本就是一个吞人血肉的人间炼狱，你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