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杨翌的愤怒之处，是在说自己过于仁慈了，每一个走江湖的人确实没有像张友凉这般仁慈。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真搞不懂你这个性子是怎么走过来的。”杨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梦蚀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能够把人的记忆抹除？”张友凉出声问道。

“有倒是有，就是会把人弄成**，你把他弄成**，扔到这荒郊野外，恐怕比杀了他还残忍。”杨翌没好气地说道。

张友凉翻了翻白眼，顿时也没辙了，倒是一旁的杨翌看着张友凉发愁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变成**，你就真以为会变成**啊。”

张友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兀自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被杨翌摆了一道，他自己也很明白梦蚀的用处，不可能这种小伎俩都无法实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这个人，就像个呆子一样，也不知道长这么大都是怎么过来的。”杨翌望着张友凉，眼神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怜惜，张友凉的过往她虽然没有参与过，但还是能够从张友凉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张友凉的坚韧。

“你帮我把他抬起来，我把他的记忆磨灭掉。”杨翌示意了下张友凉，张友凉随即走到因为昏厥倒在地上的徐空冥，将徐空冥架了起来，正对着杨翌盘坐着，杨翌瞪大眼睛朝着徐空冥望过去，瞬间徐空冥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一般，缓缓地朝着杨翌也看了过去。

这一刻，张友凉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些梦蚀的味道，这种类似于魂蚀的味道显得更为浓郁了些，而他在看向杨翌的同时，注意到在杨翌的身上似乎有了一些泪珠般大小的汗水流了下来，张友凉自然能够感觉到，磨灭记忆这种事情可能对于杨翌来说也颇为负担，

随后杨翌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阵都没有反应，张友凉心底一沉，突然感觉到和杨翌的联系中断了，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让张友凉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心慌，但杨翌人就在他的身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张友凉忍不住伸出手在杨翌的身上试探了一下，入手一片冰冷，甚至杨翌的皮肤传递给张友凉的感觉显得十分僵硬，僵硬到让张友凉有种面如死灰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张友凉瞪大了眼睛，他晃动着杨翌的身体，然而过了很长时间，杨翌都没有传来动静，这一刻，张友凉真的慌了，他下意识地想要联系杨翌，但是杨翌一直都没有回复。

张友凉感觉自己就像是面对着一个空旷的谷底，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