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交好的姻亲也不能慢待,不知你是何想法?”她想了想,“还有中举宴,你想在哪里办?”
对此裴承珏倒是早有想法:“侄儿才刚中举,解元也并非顶天,若有姻亲族人道喜,重礼回之便罢,不必铺张浪费,办何宴会。”
“你有想法便好。”赵瑾也点了点头,“待来年你高中状元,咱们为你好生办上一场!”
她也是倾向于不办中举宴——办了其实也没什么,交好的姻亲族人自是只有为他高兴的,但翻过年就是春闱,这时候还是低调些为上,在那群文人考官心里也能得个潜心读书淡泊名利的好印象。
但这话不能由她说出来,裴承珏自己有主意是最好的。
“伯母放心,侄儿心里有数。”裴承珏点头笑道,“虽不敢断言可中状元,但侄儿必定全力以赴,不负伯父伯母厚望。”
裴西岭自然满意得很:“你能有此心志,已无愧我裴氏后人之风……春闱不远了,望你能静下心去继续钻研读书,平日里也多去太傅处走动走动,请他们指点一二。”
裴承珏含笑应是。
他听话又恭顺,裴西岭不自觉便说得多了些,照搬裴承允春闱时的种种事项叮嘱于他。
赵瑾听着都有些无语了。
——说得就好像他比人家举子还要更懂考试,更懂春闱一样。
但说实话,这里头他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透露些建文帝的喜好性子,好叫裴承珏殿试更如鱼得水,可就这点而言,裴西岭绝对干不出卖建文帝的事。
看着还在殷殷叮嘱的裴西岭,赵瑾脑子里莫名闪过一句话: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就连裴羡看向这个堂哥的眼神都含了些惊奇。
这脾气可真好。
裴承允轻拍了拍糕糕的脑袋,继而抬头看向裴承珏。
糕糕眼睛一转,蹬蹬就跑去了裴承珏跟前,歪头看他:“堂哥学问很好么?”
裴西岭这才住了嘴。
裴承珏浅笑回道:“不敢当此言,不过若糕糕有意,或可与我一同探讨一二。”
这样谦虚而平等的态度无疑叫糕糕好感度更高,他笑眯眯道:“好呀,我刚读增广贤文,正有一处不明,愿听堂哥解惑。”
裴承珏欣然应允,两人这便聊了起来。
裴西岭有些遗憾,但也没再说什么,只低声吩咐丫鬟去开库房,给裴承珏准备贺礼。
裴承珏也没待多久,见着时间差不多便起身告辞,也婉拒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