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枝,那两枝便给了凤哥儿戴着玩罢。”
王夫人听后,笑着说道:“留着给宝丫头戴罢,又想着她们作什么,谁还真记着你的好了不成?”
薛姨妈听了,却道:“我送个花儿,还能真就图她们记我个好啊,不过是长辈想着晚辈些罢了。
再者,你是不知道,咱们家这个宝丫头古怪着呢,她从来不爱这些花儿粉儿什么的,留给她也是放那浪费了的。”
王夫人听她如此说,便不再多言,朝周瑞家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将东西接过去。
周瑞家的拿了匣子,见王夫人没其他吩咐后,就出去了。
走出房门,见金钏仍在那里晒日阳儿,周瑞家的便问她:“刚才那个香菱小丫头子,可就是常说的那个临上京时,薛大爷为了买她,打人命官司的那个小丫头子么?”
金钏撇了撇嘴,道:“可不就是她嘛!”
两人正说着,就见香菱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周瑞家的止住话头,伸手拉过她细细的看了一会,笑着跟金钏儿说:“瞧着倒是有个好模样儿,竟有些像咱们东府里蓉大奶奶的品格儿。”
金钏儿闻言,笑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呢,偏她还有些不信。”
周瑞家的听后,又问香菱:“你几岁卖身到这里的?
可还记得你父母是谁,长什么模样?”
香菱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周瑞家的见此,又问她:“那你今年多大了,有十几了没,本来家住哪里可还记得?”
香菱听后,再次摇了摇头:“这些都不记得了。”
周瑞家的和金钏儿听了,不由为她感叹伤感了一番,可怜她的命运不济。
她们虽也是卖身为奴,可却知自己的来处,哪怕命苦些,死后也能落叶归根不是。
可香菱却什么都不记得,以后就算消香玉陨了,只怕也没个去处。
因还有事要办,周瑞家的便没多留,说了两句话,就抱着匣子离开了。
周瑞家的带着匣子,没先去别处,而是直接往王夫人正房后头去了。
最近老太太说孙女儿们太多了,住在一处有些挤得慌,做什么事也不方便,便只留了宝玉在她那边解闷,而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则移到了王夫人这边房后三间小抱厦内居住,让大少奶奶李纨负责陪伴照管。
正巧这边顺路,而林家两位姑娘住的萱草堂和琏**奶那又有些远,她便先到三春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