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陪着了,去忙你的吧!”
贾蓉也确实是忙,见她不要自己陪,叮嘱了屋里伺候的下人一番后,就又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见他走了,屋里又只有她和王熙凤在,秦可卿便忍不住掉起了泪来。
王熙凤见此,忙出声劝慰她:“这是怎么了,可是蓉儿哪惹到你了?
你心中若有不痛快之处,只管与婶子说,婶子给你做主,万不能藏在心里才是。”
秦可卿心里虽然藏着千言万语,可却不能对王熙凤言,只得道:“他待我是极好的,也并未惹我不满,是我想着病了不能回报他们对我的好,心中过意不去罢了。”
王熙凤听后,笑着说道:“都是一家子骨肉,不必计较这么许多,只要你养好身子,不让他们为你忧心,那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回报了。”
接着,又好好的劝解了她一番,说了许多暖心的话儿,表达了自己对她的重视之心,这才在尤氏的三请四催下起身,准备离开。
走前,她还跟秦可卿说:“你好生养着罢,回头我再来看你。
合该你这病要好的,所以前日就有人荐了这么个好大夫来,再也是不怕的了。”
秦可卿闻言,不由苦笑道:“任凭神仙也罢,治得病治不得命。
婶子,我知道我这病不过是挨日子罢了。”
王熙凤见她又这么说,蹙了蹙眉,有些不高兴的道:“你只管这么想着,病哪里能好呢,总要想开了才是。
况且,听得大夫说,若是不治,怕的是春天不好呢,这时间还长,什么病治不好呢?
咱们又不是那不能吃人参的人家,若真吃不起也就罢了,既吃得起,那自然是要好好治的。
你公公婆婆听见治得好你,别说一日二钱人参,就是二斤也能够吃的起。
你也莫要想那些了,好生养着罢,我过园子里去了。”
秦可卿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又不能告知她自己心中的苦闷,只得道:“婶子,恕我不能跟着过去了,闲了的时候,还求婶子常过来瞧瞧我,咱们娘儿们坐坐,多说几遭话儿。”
王熙凤本就心里难过,又见她那样,眼圈儿就是一红:“我得了闲儿,必常来看你。”
说罢,便领着跟来的婆子丫头,以及宁府的媳妇婆子们,从里头绕进园子的便门来。
入目便是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
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