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子能入他的眼。

“陆小姐，燕雪小姐的状态暂时稳定下来，你们可以进去探视了。”

重症监察室的门打开，一群满身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当头一位主治医师道。

“好的，谢谢刘院长。”陆燕舞刚摆出笑脸，陈凡已经推门而入。

他在门外的时候，已经用神识查探过病房内的状况，但亲眼见到陆燕雪的时候，还是微微皱了皱眉。比起三个月前，陆燕雪几乎消瘦成了枯骨，整个人被包裹在厚重的棉被中，但她的头发还满是冰霜。

她原先丰腴的脸盘，此时已经变成皮包骨头，近乎于骷髅一般。

陆燕舞推门进来，见到这一幕，顿时眼睛中就有泪水滴下来。她终究和陆燕雪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虽然长大生疏一点，但还是有亲情的。

“小雪，你快看，谁来了？”

陆燕舞趴在床头，轻轻的叫着。

枯瘦的少女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窗前的陈凡。她先是一喜，然后眼中尽是慌忙。“燕舞姐姐...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呜呜...我现在好丑啊。”

“就是这个人害的你成这副模样，你还在乎美丑。”陆燕舞牙都恨不得咬碎。

陆燕雪不语，只是默默的把头缩了缩，但眼角余光却贪婪的看向陈凡，仿佛想将他永远的印刻在自己的记忆中。

陈凡站在床边，面色平淡，无悲无喜，只是静静注视着清瘦少女。

她原先是那么活泼可爱，或傲气十足或撒娇卖萌，哪怕被家族卖给他的时候，也尽量展露出笑脸，还安慰他说：‘哪怕给你做小情人，也比嫁给一个不喜欢的家族子弟强...’

那时陈凡并不爱她，也不喜欢她，更不可能接受她。所以最终许给她一世平安喜乐，让她如平凡人一般，快乐的度过此生。

结果此时的陆燕雪，却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生死已近。

陈凡从没有喜欢过这个少女，也不认为太在乎她，所以才等了一夜姗姗来迟。但真的见到陆燕雪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一股愤怒，一股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过的怒火。

那是尊严被挑衅、朋友被伤害、自己没有完成承诺的羞怒和愧疚。

“你们出去吧。”

陈凡淡淡道。

“可是病人已经非常危急，随时有生命危险，必须时刻保持监护室内有医护人员在...”主治医师刘院长解释着。

“出去！”

陈凡语气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