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吵醒他，蹑手蹑脚下了床，想要自己倒杯水喝。

刚喝了一口，便透过窗缝看到屋外有人立着，一身白衣，似乎是昀汐。

她忙放下杯子，推门迎出：“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昀汐心头一颤，欲言又止——他何尝是来了？自从恢复意识，他便守在这院里从未离开过。但室内与室外，哪怕只是一扇门一堵墙的距离，也是他穷尽力气无法跨越的两个世界。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自己偏偏没有机会。如今再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一如既往的笑容，他就算再想欺骗自己，也无法勉强扭转这局势。无力是论人心，还是论民意，还是论天命。

她注定了是杨一钊的人。杨一钊对得起她，他们才是天造地设，名正言顺。

面对她不解的眼神，他微微一笑，笑容温润恬淡：“顺路，就来看看。”

小叶子心中一暖，笑道：“你啊……要是我说谢谢你来看我，你是不是就要说‘是我该谢谢你’？然后我回一句‘不客气’，你下一步就是‘救命之恩，刻骨铭心，知恩图报，结草衔环’了，对不对？”

昀汐本一腔无奈，此刻见她插科打诨，不禁被她逗笑，柔声道：“……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