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一只信鸽落入了院落的一株梅花树上,值守的无明将信鸽抓住,从脚踝处取下竹筒中的信条,转身快速朝一间房屋内走去。
“主子,山下来信了。”
江辞伸手接过信条,卷开看了一眼,清冷的眸底闪过一抹冷笑。
信条上只简单说明昨晚刘寒舟抓了拓跋珏、拓跋嫣兄妹二人,但那个装扮成小厮的女子却趁乱逃走了。
还真是巧了,昨晚拓跋珏那边出事,他这一晚竟一夜无梦,那该死的笛声也没有再出现。
难道他这几日噩梦连连是拓跋珏所为?
拓跋珏救了拓跋嫣后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冒险留在信阳府外的庄子上,可这几**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庄子上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发现拓跋珏有任何异常动作,查不到拓跋珏的目的反而更让人不放心。
拓跋珏身边那个女人是巫族人,想要对人下一些扰乱人心的毒药并非难事,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只有鸿月楼那一面之缘,他与那女子并未有过肢体接触,她是何时下毒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江辞凤眸微眯。
他们唯一靠的比较近时,是那女子割破手指递到他面前让他查看了一眼伤口,难道就是那时下的毒?
江辞出了房门,翻身落入隔壁院子里。
天色尚早,晏家人都还没起床,江辞走到晏殊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晏殊睡眠很浅,听到敲门声就立刻醒了。
她揉了揉犯困的眼睛,朝门口问了一句。
“谁啊?”
“是我。”
听到江辞的声音,晏殊麻溜起身下床,将衣裳穿戴好后,随即将一头长发挽起来用一根银簪子固定好,这才走去开门。
屋门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江辞一双深邃的眸子含笑看着她。
“抱歉,吵醒你了。”
晏殊朝外面看了一眼,天色灰蒙蒙的,估摸着此刻最多凌晨五点钟。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外面冷,快进来吧。”
江辞跟着晏殊进了屋内,顺手将屋门关上。
“我想让你帮我看诊。”
晏殊打了一半的哈欠僵住,眼底顿时浮现一抹担忧之色。
“你生病了?”
江辞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中轻轻揉搓。
“我也不确定,所以想让你瞧瞧。”
“快坐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