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永定侯府的二公子刘寒月。”江辞端起书案上的茶盏慢悠悠呷了一口茶水。
“既然郡主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也应该摸清了那刘寒月的品性,他行事作风素来乖张狠辣,刘彬又对这个儿子极为宠爱,郡主若想对他动手便是与整个永定侯府结下仇怨,即便此事闹到长公主那里郡主也讨不到任何好处,长公主毕竟不是你的生母,断不会为了你和永定侯府结怨,郡主可仔细想清楚。”
魏央颇为不甘心:“即便动不了刘寒月,那个女子呢?我乃是堂堂昭阳郡主,怎能被一介平民之女如此欺辱?”
说这番话时,魏央暗中留意江辞的神情。
她想杀晏殊是真,说出这些话也是想试探江辞的心思。
江辞脸上没什么情绪,冷声道:“当日胭脂铺子的事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是郡主闹事在先伤人在后,究竟是谁欺辱了谁?大长公主治家严明,若此事传入京城,外人皆传你张扬跋扈、欺压良民,届时郡主可想过如何自处?”
魏央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股怨念升起。
“难道在阿辞心里我就是这般仗势欺人?我堂堂昭阳郡主生来尊贵,无缘无故怎会刁难一个无权无势的贫民百姓?分明是她先打伤了我的丫鬟,有错在先还胡搅蛮缠,我一时气不过才让人去教训她的,本意也只是想吓吓她,并没有真的想对她下死手。”
话落,魏央的泪珠子一滴滴往下落,满眼委屈的看向江辞。
“阿辞,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欺负她,不能因为我是郡主就觉得是我恃强凌弱,这对我不公平!那女子欺人太甚,也不知她和刘寒月是什么关系,一介平民竟然能让侯府二公子为她出头……”
魏央故意提起晏殊和刘寒月的关系,见江辞始终无动于衷,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他应该没有记起什么。
江辞对魏央的委屈视若无睹,直言不讳道:“当时胭脂铺外有不少百姓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要将铺子里的几名小厮与铺子外的百姓分别审讯一番,最后核对口供便知真相如何,郡主是想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魏央神情微变,眼神里闪过慌乱之色。
“我没有闹大此事的意思,既然此事已经过去,我不再追究就是了。”
江辞道:“郡主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久不归家恐遭人非议,既然郡主的身体已无大碍,明日一早我会安排影烈他们送你回京。”
魏央立刻摇头拒绝:“我不要回京,阿辞,我只想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