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着杯碗里浮着的一根茶梗，轻声说：“当年宇宙如同一盘散沙，虫兽来袭也是各自抵挡，直到后来才终于结成联盟。可惜，晚了。如果不是界主们护住了人的火种，这宇宙，早就成了虫兽的天下。”

“现在的联盟，就是当年的联盟的延续，是顺应规则的产物。如今界主还有三位尚未归位，若是星际回归散沙状态，那就是自取灭亡。而这次，还有谁能来救我们？联盟必须稳固，这才是人能好好生活的基础。”

“所以，那些不遵守规则的国家，自然也该受到惩罚。”

“长老会这是打算……杀鸡儆猴？”金狮小心的猜测。

“不听话的孩子就应该接受教训，联盟还是把他们护得太好了。”缘翎老人的唇角微微勾起，“不经历与我们一样的苦难，又如何真正懂事呢？”

“长老会是想……”金狮背后一阵发毛，惊恐起来：“可不管怎样，平民是无辜的！那可是虫兽！就算有八阶镇守，虫兽入侵的伤亡……”

“无辜？你难道不知道，这些申请国中，退出联盟的民意调查，支持率达到了80%以上？上下一心的愚昧，没有阵痛，又如何清醒？”

“可是，如果告诉他们真相，他们未必……”金狮试图挣扎。

“真相一直都写在历史里，从未改变过。可惜如今人心浮躁，愿意去读去看，去思考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缘翎老人感叹道：“相信的，自然选择了联盟。不相信的，不过以为真相是七阶上贪图享乐的借口。”

“我们给过他们很多机会。”眼见金狮还想说什么，缘翎老人挥手制止了他。他说：“他们申请退出时，已经将后果警告过一次。也曾在批准后，与他们协商将禁战区的‘显’出售给他们。可他们不仅不愿意购买，还坚持认为‘显’就应该当作‘自由’的贺礼白送给他们——简直不知所谓。而最后的机会，就是撤离时，将‘显’的出售权交给了你。”

“可惜，他们似乎巴不得你早点带着执法者离开。”缘翎老人合上杯盖，将茶碗放在石桌上，发出一声轻响。“这种愚蠢的作死行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一定要用这种方法？”金狮的嗓音有些嘶哑，“那毕竟是虫兽，与人势不两立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缘翎老人斜睨了金狮一眼，“你以为，我们这些九阶，会与虫兽同流合污？哈，联盟的存在就是为了抵御虫兽，我们这些老头子大多也是那场大战的幸存者，又岂会与虎谋皮？”

“我们什么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