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裴启繁跟裴永固面对面坐着,正堂好大的桌子上摆着饭菜。
二人看向对方,都没有吃饭的心思。
以往老太太身体健康,以往大房跟二房有纠纷,但是饭桌上总是很多人,很热闹。
“以后不用一起吃饭了,没意思。”裴启繁说。
裴永固也点头。
他是结婚有了孩子的人。
孩子在上学,很少来这边吃饭,来这边吃饭规矩多得很。
“工作,怎么办?”他问裴启繁。
裴启繁深深吸了一口气。
视线落在他身上:“你二叔以后不会帮助你,我这种没实权的人,能给你安排的也就是一些街道办事处的小科长,想要往上升,不好说。”
裴永固脸色有些难看。
在军部有过权势,如能接受当个小科长。
但是作为男人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深吸一口气:“我下海!
“下海经商或许能进入另一个赛道。这个时代的多变,您也是看见了,有人凭借军功能青云直上,有人靠一个脑子能进入研究院被几百个人保护着,还有人运气好,也能成为一方势力的领头人,初期的发展,发展中的发展,机会还是很多的。
经商或许能乘风而起。”
经商!
现如今已经有好些人下海经商了,甚至一些在军在政的人辞职也要拼一次。
他们看见经济发展中的巨大利益才会这般,比如丰和集团。
秦家在政上因为站错队,一而再被排挤,但是终究没有被彻底给湮没,不就是因为丰和集团有钱么。
他若是在商界做出一番业绩,不必当个科长差。
精神病院里。
胡文德躺在床上,左边病房的患者在大晚上高呼自己是耶稣,右边病房的患者声称自己是一只猫,时不时喵呜叫一声。
她睡不着。
想要从这个地方出去。
她以往一个人在房间睡觉都没有此刻的恐惧感,也没有那种孤单感,然而此刻,听着隔壁两个房间的声音,她感觉到生存是那么艰难。
甚至觉得不如去踩缝纫机。
深夜里,初秋的风有些凉意,透过窗子吹进来,胡文德猛地睁开眼睛。
她害怕,不敢睡觉。
尤其是不知道哪儿传来的狗叫声,是那么的可怕。
这一.夜。
睡得最安稳的大抵就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