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带着孩子们不知道跑到哪里玩耍去了。我们俩就这么站在空荡荡的海滩上听着潮涨和海风,看着夕阳一点点浸到海里,将天空一点点染成深色。
她捡起一个贝壳丢向海面,小小的贝壳没在浪花中,连水花都没有溅起。她的大尾巴不再摇动,脸静静转向我,眼瞳里映着金色的夕阳,温柔,又无奈。
“博士,你还记得这里吗?”
“这里?是哪?”
“这里是……”
她闭上眼仰起头,迎着海面拂来的微风。
掠过发梢的风一下下抬着她的秀发和裙摆,睁开眼,笑容僵硬又遗憾。
“我们失去的那片海。”
…………
她退到身后干燥的沙地上,抱着膝静静坐下。
不断褪去的夕阳余晖将她的脸庞褪成旧胶片般的粉紫色。大尾巴一下下轻轻扫着身后的细沙。那是潜意识反馈到义体上的动作。
我与她并排坐着,像我们曾经坐在山坡上看星星那样,隔着三四个身位,并没有离的很近。
她遥遥指着海面:“我们以前也是在这里的海滩上,也是像现在这样的黄昏,我本以为是晴天,以为博士就是我梦中的先生呢。”
我听了心头微微一颤。
她用最舒缓的语气说着最让人难为情的话,言语间的逻辑我也不甚理解,只觉得突如其来、大胆。我急忙在脑海中搜索着,终于找到一串模糊记忆将它拉上来。
“你是说你开着快艇载我去海上的那一次?”
“想起来了?我当时以为就是你,所以想再现一次梦里的场景。”
“可惜我当时不理解。”我说。
“哈哈哈,是的。当时是我想多了,我们那时候明明才刚认识不久呢。”
“到现在为止也过了快一年吧。”
“是快一年了呢……话说,其实在你住院的时候我有偷偷去探望过你几次哦。”
“哎?”我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