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宛棠这才知道,陆昀铮原来是在为张秀菊和她之间的事儿道歉。
许宛棠挑了下眉,笃定地道,“张秀菊又在外面说我坏话了?”
上一世时,张秀菊总是逢人便开始说她的坏话,不管对方认识还是不认识,张秀菊都能把一些莫须有的事儿编得绘声绘色的,有时甚至连她这个被蛐儿蛐儿的当事人都要信以为真了。
张秀菊来了连岛,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陆昀铮突然愧疚之情泛滥,定是听到张秀菊说什么了。
对此许宛棠已经习惯了,张秀菊说就说去呗,反正她和陆昀铮都要离婚了,没多久就会离开连岛,彻底远离他们一家了。
她堵不住张秀菊的嘴,那就离她远远的,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果不其然,陆昀铮的双唇抿着,从喉咙里压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嗯。”
许宛棠连一个惊讶的表情都没露出,声音也十分平淡。
她早就习惯了。
看着许宛棠半点儿不惊讶的模样,陆昀铮自然也猜到了许宛棠之前肯定没少受这样的委屈。
“对不起。”陆昀铮再一次道歉。
他只觉得自己的语言匮乏得要命,除了道歉,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用道歉。”许宛棠道,“离婚报告应该快批下来了吧?离婚了我们就都解脱了。”
她认真地看着陆昀铮的双眼,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一丝赌气的成分。
“四舍五入一下,我为了我前夫的妈妈把自己气得够呛,那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许宛棠笑得洒脱,“所以你不用道歉了,过去了。”
陆昀铮并没有因为许宛棠的洒脱和大度而觉得松了一口气,相反,他只觉得更加难受。
许宛棠如今的态度,分明是不在意他了。
她心里对她早就没有了期待,所以更谈不上责怪。
出于私心,陆昀铮更想许宛棠骂他、打他,向他宣泄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不满和委屈、向他提出各种要求,哪怕是无理到极致的那种,他也愿意试一试。
这样至少证明,许宛棠心里是有他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在许宛棠心里,似乎成了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陆昀铮的喉结翻滚了两下,努力抑制住喉咙中的酸涩,压着情绪道,“那这些我帮你收起来吧。”
“搬出去还要找房子,住在外面也不如住在家属院里安全,我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