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到起皮的嘴巴上下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你不仅没有孙子,还没了儿媳。”许宛棠毫不客气地继续道,“你小儿子欠了太多钱,还惹了社会上的人,前段时间被打了,他没钱去医院,硬生生废了只手。”
“对了,至于你老伴,每天躺在床上,靠我给的赡养费活着。当然,那些钱自然没有完全花在他身上,绝大部分被许宝祥拿去买酒了。”
“这你应该知道的吧?毕竟之前许宝祥和孙小芳也是这么对你们的。”
许宛棠想要得到这些消息并不难,只要稍微向周围的邻居打听打听,那些邻居便像倒豆子似的和她讲许家的这些烂事儿。
许母明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许宛棠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妈,我以前很爱你,倾其所有、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对这个家好,但你们回报给我什么呢?”
“把我卖给人贩子还钱?不断地吸血?还是给陆昀铮下药,妄图用违法的方式我攀个好亲家换取更多的钱?还是在公安同志要抓人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地试图让我顶罪……”
这些多到三天两夜都说不完,许宛棠也不愿再说。
做了违法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许宛棠问心无愧。
最后,她笑了笑,“告诉您一件事儿,最有出息不是您偏心的许宝瑞和许宝祥,是我。您看到的那栋四合院是我买的,三进式呢,是您期待的那种大房子。”
听到这儿,许母彻底怔愣在原地,手上的电话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于此同时,探监的铃声也响了起来,时间到了,许宛棠也该走了。
她将电话放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看到身后一脸崩溃的老妇人被两位狱警架着,出了探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