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一半,你万一,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许……你媳妇儿咋办?!”
许宛棠清楚地听到陆昀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的笑意,“我早知道了,她和我离婚了。”
门外的许宛棠一怔,大脑一片空白。
陆昀铮怎么会知道?
钱保国帮许宛棠问出口,“你……你怎么知道的??”
“前不久发现离婚证明被缝在之前常穿的衣服内兜里。”陆昀铮的声音很低,听上去有些闷,“我也感觉得出来,她很排斥我,回连岛之后,在房间里找到了几封没寄出去的信,猜出了个大概。”
钱保国许久都没说话,半晌后才拍了拍陆昀铮的肩膀,“那……你就更不用手术了,你把医生的话和许同志一说,以许同志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你动手术,就这样瞒下去,不好吗?”
陆昀铮回忆起这段时间和许宛棠的相处,目光变得柔和了不少,“说实话,老钱,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
“可这样对她不公平。”陆昀铮低下头,“我不能一直这么自私地把她绑在我身边。我做过的混账事儿都忘了,把痛苦和纠结全都留给她,未免太不是个男人了。”
他抬起头,咧出一个不怎么标准的笑,像是在安慰钱保国,“再说,我脑子里的血块要是不去除,以后出任务会是个很大的隐患,上级很有可能会建议我转业,你是了解我的,没到年龄就转业,比杀了我还难受。”
听了陆昀铮的话,钱保国没再开口,病房里一阵沉默。
许宛棠说不清现在的心情,只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儿巨石一样,喘不过气来。
担心是有的,难过也是有的。
钱保国说得对,她在听到手术成功概率后,第一反应便是想阻止陆昀铮进行手术。
但在听到陆昀铮后面的那句话时,许宛棠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了解陆昀铮,正如陆昀铮了解她一样,他有他的追求和报复。
“吱呀”一声,门应声打开,许宛棠对上陆昀铮诧异的双眼。
“你想好了?”
陆昀铮眼中的诧异、慌乱归于平静,点了点头,郑重地道,“想好了。”
“你不必有负担,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宛棠打断,“我知道。”
很奇怪,和陆昀铮的相处远远没有李长进的时间久,却生出了和李长进之间从不曾出现过的默契。
陆昀铮又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