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晰又引导性极强的信。
信里,许铁生声泪俱下地控诉他和许宛棠,不仅指责他们不履行赡养老人的义务,甚至在许铁生得了重病之时,不予理会,情节恶劣。
“昀铮,你跟我透个底,你……”
沈政委沉默了片刻,像是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似的,没再说话。
陆昀铮自然知道沈政委的意思,回答道,“这封信真半真半假,应该是许宛棠的父亲找人写的,要么想要我和许宛棠给钱,要么就气急败坏地想和他玉石俱焚,让许宛棠难堪。”
沈政委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但地方武装部的人未必信你,这事儿又没什么证据,双方各执一词,不好判断。而且家属院里这会儿说不定都传开了……”
“这偏见的印子一旦烙上,可就难擦了,你以后的路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顺。”沈政委唏嘘地道。
沈政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亮了一瞬,“反正你和许同志不都要离婚了吗?干脆直接说你们已经分居了……”
沈政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昀铮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不行!”
和许宛棠相处的日子本就在倒数了,若真按照沈政委说的那么做,那他说不定……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有和许宛棠相处的机会了。
他敛了敛神色,“有其他的办法,但得等许宛棠下班回来,我和她商量了才行。”
相比沈政委所说的“烙印”,他更在意许宛棠。
若是这烙印烙下,他大不了多争取几个写遗书的任务将功抵“过”。
突然,家属院内的平静被一声陌生车辆的鸣笛声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