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往面前的桌上一放。
“嗯?你们想干嘛?你们知道我干爹是谁吗?”张大年被两个廷卫从左右两边架住胳膊,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可两个廷卫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将张大年按在地上,另一个廷卫抄起一盆水就浇在了他的头上。
“哗”的一声,张大年就像离了水的死鱼一般嘴里吐出泡泡:“我干爹是。。。。。。”
“嗯?看来还没清醒?”鬼面笑道:“停下什么,继续浇。”
“哗,哗,哗!”一盆、两盆、三盆,几盆水下去浇得张大年那是直打哆嗦,求饶道:“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
“看来是清醒了?”鬼面挥了挥手,三个廷卫将张大年扔在原地,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站立的位置;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张大年,狼狈不堪的大口喘着气。
“说吧,你们铁匠铺的这些半成品的税牌是怎么到了假税吏的手中的?”鬼面用铁尺指了指铁箱子:“别说你不知道,你们铺子的这位兄弟已经招了,库房与存放税牌的箱子只有你有钥匙。”
“我、我。”张大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箱子中的税牌,眼珠直转,似乎在想怎么应付鬼面。
“怎么,还想不起来吗?”鬼面哼了一声打断了张大年的思绪。
“大人,我还真不知道。”张大年狡辩起来:“也许真的有人将这些税牌给偷了去。”
“是吗?”鬼面笑了:“依齐律,将朝廷重要物品遗失者是要发配充军的;来啊,先张大年重大二十大板,而后报郅大人发配云南。”
“是!”两个红衣廷卫再次不由分说的将张大年摁在了方才一片潮湿之处,另一个廷卫举起木板就要击打。
“别、别打,我说。”张大年已经被鬼面整怕了,连忙举起了手讨饶起来。
“放开他,让他说。”鬼面铁尺朝着张大年一指:“若是有一句不实之言,定不轻饶。”
“大人,小人好赌你也是知道。”张大年被鬼面审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嘴里带着哭腔:“前些日子小人在天意赌坊将银两输的精光,连铁匠铺都压出去了;就在走投无路之际,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出了银两帮小人赎回了铺子,条件就是要借小人这些半成品的税牌一个月。”
“那你就借给他了?”柳凝诗忍不住转过头盯着张大年。
“小人当时也没别的选择。”张大年吐了一口嘴中的浊水,哭道:“若是不答应,铺子要真没了,干爹还不要了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