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今日热闹。”婢女听佟博的语气有所缓和,也渐渐回过神来。
“当真有些日子不来了,这里都快不是先前所识得的紫烟轩了。”佟博瞧着几乎满是客人的木榻,故意大声感叹。
“公、公子,不知还有什么吩咐?”婢女在佟博身边如坐针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了,你先去吧!”佟博顺手取出一两碎银递给婢女。
“谢公子赏!”婢女朝着佟博施了一礼,缓缓退去。
“可恶!若不是沐寒蕾那女人阻扰,便可以更进一步接近赵斐了!但我若现在就跟着上去,就太引人注目了。”佟博十分不喜欢将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上,心烦意乱的左顾右盼起来:“嗯?那个人是?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呢。”
“小侄见过沙伯伯。”佟博拨动机括,木榻腾空而起转了半圈,停在了一个满脸醉意的男子身边。
“嗯?谁在唤我?”男子醉眼朦胧,胡子拉碴,侧卧着身体连动都动懒得动,此人正是户部左侍郎沙尔巴。
“沙伯伯,小侄是俊尘啊!”佟博站起身来,朝着背对自己的沙尔巴作揖道。
“俊尘?”沙尔巴费力的从木榻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原来是俊尘世侄啊,令尊近来可好?”
“托沙伯伯的福,家父一切安好。”佟博瞧了沙尔巴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故意问道:“伯伯怎么会来此?难道是朝廷有什么公干?”
“公干?”沙尔巴顿时一声冷汗,酒也醒了大半,笑道:“是有些许公干!世侄!这里人多吵闹,不如去伯伯房中喝一杯如何?”
“沙伯伯相邀,小侄恭敬不如从命。”佟博正发愁如何不动声色的跟上去看看,如今得了沙尔巴的邀请,自然求之不得了。
“好好!”沙尔巴朝着巡堂的婢女招了招手:“两壶玉髓酒,再在来一些下酒菜送到三层天字二号房。”
“是!客官!”巡堂婢女朝着沙尔巴施礼道。
“世侄,咱们也走吧。”沙尔巴与佟博再次拨动机括,两具木榻也朝着二层而去。
正当紫烟轩内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之际,阁内的巡防却是一刻却未曾放松;时辰已经到了戊时三刻,街道上早就空无一人,只剩下几队黄衣护卫来来回回,不停走动。
一个黑衣人于夜色中闪动身形急速奔跑,遇到黄衣护卫又快速隐去身形,警觉的朝着阁中西北方前行。
“什么人?”走在队尾的黄衣护卫只觉背后有人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