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传得可太快了。王珂一一与大伙握手,最后在几名班排长的簇拥下,挤进了无线班。
小小的屋子,竟然站了三十多人。外面进不来的,大多数是新兵,围在门口和窗前。“同志们,弟兄们,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不过接到了通知,明天去执行一项新的任务。”
“排长,你是不是调离了我们的连队?”大嘴宋睿民问。
“没有啊,至少我现在还没有接到通知。”
“你是不是上前线?”一排长孙汝银边说,边用手指指南方。
“一排长,南方无战事,哪来的前线?”此时,王珂感动的一塌糊涂,但还是耐心地解答着。
时间瞬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更多得到消息的兵拥到指挥排门前。此时不送,明天就很难再见了。
最后连三炮连的老乡杨兵也挤进了房间。
一群朴素的兵,一腔火热的血。此时此景,倒真像送郎上战场的感觉。
“谢谢大家的相送,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明天大家还要施工,我们排里一会还要交接工作,时间不早了,大家请回吧。”
听到王珂这样说,一排长孙汝银站起来说:“对,大家到此为止,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给指挥排长留点时间,大家都散了吧。”
战友纷纷打声招呼,上前拥抱一下王珂,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轮到胡言楼时,他附在王珂的耳边说:“排长,给我一点时间,明天早晨五点,我给你送早饭来。”
“不用,不用。”
“就这样啊!”
等所有的兵走完,已经早过了熄灯号。
可是指挥排的兵,个个睡意全无。
一股悲伤的情绪,弥漫在全排的战士脸上。
这本来是一件喜事,现在却演变成一件伤心事。
“老班长,我们全排开个会吧。”王珂对老班长黄忠河说。他今天晚上,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黄忠河点点头,全排三个班,这才又拎着马扎重新挤回到无线班。
全排个个神色严肃,排成三列坐好。
“同志们,时间不早了,来不及和大家一一谈话,我们开个会,把排里的工作安排一下。”
王珂说了开场白,默默地扫了大家一眼,又说:“首先包括团里,都暂时还不知道我去执行什么任务?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调离了。”
“所以,大家先别难过,万一是让我到军里给首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