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这新房本来就给你们留了一间,啥时候来住都行。”
两人所说的“新房”完全不是一回事,一个说的是结婚的房子,一个说的是新盖的房子。但此时挑开了说,还都对。王珂脸立刻红了。“干爹,我是说你用不着给叶老师花那么多的钱?还添置了那么多的东西,今年洪水,家家户户都很困难。”
“小子,这话说得不对,你们不是也给我们村里捐钱了吗?就我这房子,你们俩不是又单独捐了500元吗?”
王珂一听,更急了,给村里捐钱有这回事,可是单独又给干爹家捐500元,那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但此时,又不能当着村长和温教授的面挑破。“干爹,这事等会儿,我单独和你说。”
此时叶偏偏也下楼来了,这是他认识王珂一年来,第一次斗嘴。王珂一下楼,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本来自己就不该说这事,而且王珂对自己这么好,怎么能让他生气呢?
同时王珂说得似乎也有道理,都是支援地方建设,应该分个轻重缓急。这次洪水给全县带来的损失就不说了,但留给老百姓的那种失家之痛,是多少年都不能抹平的。
如果不是王珂,是别人,知道津门大学通过军师两级来压自己,肯定也是心里不爽。
考古重要,兴修水利更重要。民以食为天,津门大学这样做,真的有点自私了。而自己这样跟着逼王珂,儿女情长,也是有点自私。
男人总有面子与自尊,今天一定得找个机会向他坦承心扉并道歉,还要帮助他在温教授这里转个弯。
所以叶偏偏一下楼,立刻笑吟吟地说:“兵哥哥,我们今天不是来给干爹燎锅底的吗?走,我们去帮翠兰姐做饭去!”
这才几点啊?王珂看看日头,心里话,反正横竖都是你叶偏偏的理,你说啥就是啥吧!跟着她先走了再说。
现在这种情况,啥事也谈不成。
这就是王珂的成长,他已经能把内心控制自如、收放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