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信任一个在在团战考试里杀过队友的人呢?”
“……”
时岸没有否认,他知道唐心诀既然已经说出来,就是笃定了推测。
当然,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漠然地重新举起武器,这是一瓶约半个小臂长的喷剂,外面裹了严严实实的黑纸,看不清喷剂上的字眼。
“我不知道你们那边是什么时候进入考试,又是怎么做的。但在这个游戏里,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能遇到真正想合作不带私心的队友。上一次你们的任务可能是合作,下一场可能就是自相残杀。当然在此之前,杀戮也不需要理由。就像鬼怪杀我们和我们杀鬼怪一样。”
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轻声道:“从某种角度看,我们和鬼怪的区别,是什么呢?”
唐心诀没有回答。
屋内已经凝固在地面的血『液』开始缓缓升起,分解成密不透风的血雾,在交战中被旋转着扯开,最后泼洒扎入墙壁内,空间便如同遭到腐蚀般模糊起来。
时岸的异能强虽强,在唐心诀面前却没有优势。唯独有一股不要命的劲头,仿佛在这里对战到死也没关系。
唐心诀笑了:“你想拉我下水?”
四周没有室友,也没有任何一个她熟悉的人,她脸上也不再挂着惯常的温和笑意,而是与时岸一样面无表情。
甚至从头到尾,都浸着刻入骨髓的冰冷。
“放弃吧。”打散一只从辛辣喷雾中凝聚出的虚幻怪物,唐心诀道:“无论你是谁,我们不是一路人。”
时岸睫羽轻颤,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嘴角却反而笑起来:“不是一路人?你的室友和你就是一路人吗?她们知道你的噩梦吗?她们知道你杀人和我一样不眨眼吗?她们知道你……”
“时哥——”
一个模糊的喊声忽然从门外远处传了进来——那是房间的另一扇门,连接着男寝的出口。
时岸一怔,后面的话消散在嘴边。
“时哥——出口快关了你快出来啊——时岸——”
唐心诀挑眉:“那你的室友呢?你们也不是一路人?教务处爆出来的血瓶,是用来救他们的吧?”
时岸静静听着外面的喊声,杀意和绪都淡了下去。片刻,他在轻轻喘息中取出一只钢笔。
“算了,是我技不如人。”
他将钢笔用力掷到门外,在唐心诀闪身接住的瞬间,关闭了房间的门。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