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癫痫？中风？

无数恐怖念头在脑袋里一晃而过，于薇一口且憋着没来得及喘出来，却见郭果又突然深吸一口气，睛恢复了正常。

唐心诀问：“你看到了什么？”

郭果抿了抿发白的嘴唇：“『操』场上，很多很多学生尸体，一圈一圈围成巨大的圆，中间放着一玻璃盒子，里的东西好像是、好像是……”

她突然语噎，形容不出盒子里物体的精确模样，只能一点点：“它没有形状，也没有固定的外貌，有时候像是气体，有时候又像是水、沙子、一团红线——总之非常诡异，非常危险！而且我能感受到，丧尸病毒应该就是里来的。”

唐心诀递来一瓶水让她冷静下，沉『吟』须臾开口问：“画里有活人吗？还是全是尸体？”

郭果了：“有活人。”

在巨型圆圈的最外侧，有几穿着打扮统一的男女学生，他们手里还拿着纸笔，似乎在记录什么。

幻觉中的画只是一闪而过，她没能看清这人的相貌，只记得衣服上有几条红杠，看起来像某种运动服。

讲完看到的全，郭果才感觉手脚开始慢慢回温，逐渐脱离了幻境画的影响。

张游把郭果口述的场景在纸上还原了一下，成品出来时，所有人都感到一股难言喻的恶心感胃里涌上。

“圆盘”里密密麻麻的黑点代表学生尸体，一圈一圈环绕收缩，最后凝聚在中间一点。但反过来看，又像是一朵没有花瓣的向日葵，在『操』场上诡谲地铺展开。

于薇这次虽然连脸颊都在抽搐，却出乎意料没去大吐特吐，还仔细看了好几，惊呼道：“这不是你们学校的第一田径场吗！”

她来的时候没找对路，就是学校区那边绕过来，中间又错到田径场里，全靠着坚强不屈的意志力才出来。

对着这张图，她也说不上具体哪里像，就是莫名的熟悉笃定。

“而且，”于薇挠挠头：“你们觉不觉得，这图，有点像……”

606对视一，脱口而出：“像祭祀？”

*

激活[天]到现在，郭果出现的几次幻觉还未总结出规律。有时是预知，有时却像是单纯的“观测”，而观测对象既有可能发生在现在，也可能发生在未来、过去——甚至永远无法验证。

“首我们要确定，这场景是已经在学校里出现过的，还是尚未发生的。”

唐心诀视线在图上慢慢巡梭。经过郭果努力复盘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