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基本都是代代在这里经营,大多还与江家家仆沾亲带故。我们这些弟子月例不厚,都是花在外面,在码头附近吃喝玩乐,一向都是记账的。”
聂怀桑道:“可那是从前啊——现在江宗主是家主,魏兄你也不是普通弟子了,哪有还和以前一样记账、记到变成‘照样’的道理?”
魏无羡被他说得一滞,须臾道:“……是么?”筆趣庫
聂怀桑道:“当然是了!”
魏无羡顿了顿,摊手道:“可从前一直是这样,怀桑兄你问我以后怎么回事,我也答不上来啊?估计是已经习惯了,改不过来吧。”
聂怀桑道:“……哦。”
好像也只能是这样了。不然,总不至于江兄还照着原来的弟子月例给魏兄发月俸,让他连吃食都买不起、只能记账吧?
魏无羡道:“好了,别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了,看后面。”
——这名小贩之旁,蹲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魏无羡走近之前,正抱着膝盖哆嗦,似乎又冷又疲倦。听魏无羡说了两句话,这人才猛地抬头。
——魏无羡双目微睁,道:“你?!”
蓝景仪的“为什么”是注定得不到答案了,便也作罢,读到这里,不由奇道:“这人是谁?这么狼狈?魏前辈认得他?”
自然还是得不到答案。
聂怀桑道:“魏兄,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魏无羡道:“这么落魄,我一时也想不到——其实也不用想,反正等一下就会写到了。”
须臾,下一节浮现出来。
——桀骜第十六。
几人面面相觑。
桀骜,谓凶暴、不驯,可不能算一个好词。
蓝景仪道:“这又是在说谁?”
蓝思追不语,金凌拧了拧眉。
魏无羡道:“除了本老祖,还能是哪个?”
江澄啐道:“你还很得意么?”
魏无羡道:“得意倒没有。不过,桀骜这个词,放在那时候,除了夷陵老祖,也没谁当得起了吧?”
蓝忘机道:“先看。”
魏无羡道:“嗯对,先看——是你和泽芜君呢,蓝湛。”
蓝忘机轻轻地“嗯”了一声。
——蓝曦臣和蓝忘机并肩,于金星雪浪的花海之中缓缓而行。
魏无羡又道:“怎么又换了地方?这应该是没有过去多久吧——金家又在摆宴?”
金子轩听得不大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