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见解,毫无个人的领悟,不免有些枯燥乏味。
而站在卞瑄身旁的管裕和郑廉却是摇头涩笑,眼前的这些士子学识是有的,不过思维像是被禁锢一样,失了神气。
唯有楚颂之在一番论述之后,多加了两句着实有趣的诗句,“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卞瑄微微一笑,点头道:“人生总有许多不同的际遇,就像飞鸟在雪地里留下的杂乱的脚印,在意太多,就会裹足不前,你能有所感悟,确实难得。”
其实方才的问题只是论述‘道不行,乘桴浮与海,’楚颂之简单陈述后,立马想起雨轻在林间安慰他所说的这两句诗,便脱口而出,不想因此得到卞瑄的赏识,这真的算是意外所获了。
姜建见到中正官对楚颂之赞赏有加,心生嫉妒,但是仍不屑的自语道:“即便如此,也只能定下品,跟他哥哥一样。”
穿梭在这些士子中间的文澈悄然走了出来,他已经发现了那人,快步走回到雨轻身边,低语几句。
雨轻有些惊诧,两手来回搓着,踱着步子,想了一会儿,然后趴在文澈的耳边,交待了一些事情,文澈似乎觉得不妥,忙说道:“我若提前离开,你又该如何?”
雨轻笑了笑,看向崔意,“有崔兄在,我怎么会有事呢。”
崔意完全没有要介入的意思,只是似笑非笑的走进那个圈子里去。
“去驿站找木盒才最为要紧,澈哥哥,你不用管我,趁着那人还未回去,你快下山吧。”
雨轻抓住他的双臂,淡然道:“我不会有事的,在所有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也绝不允许自己有事。”
文澈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力。”然后转身急速下山而去。
雨轻双拳握紧,深吸了一口凉气,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那个人,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那人不会给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却一步步走向他,那个穿着深赭色长袍的男子。
李达是琅琊内史,年底来临淄自然是为了公事,来往的官员大都住在驿站,如果他当真是杀害裴德的凶手,那么木盒一定就在他手上,所以雨轻才让文澈抢先去驿站查找,希望能够顺利找回木盒。
在人群中,楚颂之远远的望见雨轻,便躬身施了一礼,表示不胜感激,雨轻淡然笑了笑,仍旧与田仲孜说着什么。
山顶清风台四周,怪石巉岏,冷风凛凛,枝叶晃动,忽然一箭矢迅如雷电般刺穿一名胥吏的胸膛,血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