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待到他们坐在花厅用晚饭之时,贲昉就谈到周伯仁自担任荆州刺史兼领南蛮校尉以来,每日也是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军营中自然不缺冲锋陷阵的悍将,只是想要真正能够统领这些将领还是很难的。
周伯仁无论从年龄、资历、声望还是功劳都无法跟杜预、王戎相比,甚至是他的父亲周浚因伐吴有功,遂代替王浑担任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在军中也是有些威望的。
这两年周伯仁试图拉拢荆州士人,效果也是有限,尤其是襄阳名门望族子弟大都不愿出仕,多番征辟他们,却都被他们婉拒了。
去年新任长沙太守韩表,手上握有朝廷的委任状,居然不敢上任,出身颍川的韩表竟然担心自己在赴任的途中,就会被某些豪族势力截杀,武陵太守也在今年初辞官挂印返回豫州老家了。
昔年荆州就是宗贼大盛,顾名思义即是以家族势力为根基,掌控地方政权,在刘表初入荆州之时,荆州就是由若干豪强势力控制的割据状态,刘表作为荆州刺史所采用的治理手段是以贼治贼。ъΙQǐkU.йEτ
重用襄阳蒯氏和蔡氏,还与他们家族联姻,刘表依靠荆襄地区豪门士族集团的势力,迅速坐稳了荆州牧的位置,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刘表只能继续迁就他们几家的利益,向外扩张没能成功,只有勉强守住荆州而已。
贲昉酒后说了许多,都是无奈和叹息,他和周伯仁是同乡人,很清楚周伯仁这个荆州刺史当得有多么不痛快,而今张昌带领徒众在江夏作乱,兵分三路,战局也不明朗,又如何让他能够安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