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安却摇头,“别看娇娇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制造惊喜这种事,她嘴巴比谁都严。”
郁墨渊也没有细究这个问题,只以为是宋黎月心疼他吃饭晚,想让他好好吃饭。
饭吃得差不多了,郁墨渊和秦时安一起往宿舍方向走。
外面还飘着雪,他们穿着靴子踩在雪地上,伴随着窸窣的声音留下一长串脚印。
秦时安开口:“这阵子手底下的兄弟也是跟着我们受苦了,整整一年,不是往山里钻就是在戈壁滩沙漠堆里跑。半个月摸不到手机也就算了,回家看亲人的时间也没有。今年奖金是不是要发多?”
“奖金是必然的,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郁墨渊将大衣帽子戴上,拉链拉到最顶端挡住半边脸,只露出那双瑞凤眼,“现在三区都已经在运作,私密的事情他们也接触不到了,三个区之间的员工也互不认识,更不担心他们私下交流,将流程和工艺透露出去。”
秦时安抬眉,“所以?”
郁墨渊道:“所以在宿舍楼建一栋电子设备收纳室,每天开工八点开工前把手机上交,晚上五点下班回来领走手机不再管束,周六日也让他们自由出行,每三个月给一周探亲假期。”
“这样好。”秦时安笑笑,“这才是人过的生活。”
天知道前面一年他们以身作则不碰手机的时候是有多难熬。
秦时安还好,没对象,父母也有秦娇娇在身边不至于多孤单,所以秦时安只要耐得住无聊,有没有手机都没多大关系。但员工们不是,他们谁不是拖家带口呢。
只是他们也能跟着郁墨渊由黑转白,能堂堂正正做守法守纪的人了,别说一年,哪怕是三五年他们都忍得住。
以前家人问他们做什么工作,他们也只能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而现在,他们可以很自豪地跟家人说他们是给国家工作。
其实最苦的……
秦时安转头看向郁墨渊,他衣服帽子很宽大,在侧边帽子将他遮挡得严严实实,秦时安看不到郁墨渊的表情,但能看到他永远都挺拔的腰杆。
这腰杆,就像顶天柱一样,坚硬牢固地为所有人撑起一片天。
不道苦,亦不说累。
秦时安鼻子酸了酸,开口喊了声:“老郁。”
郁墨渊停下脚步,侧头扬眉,“嗯?”
秦时安向前一步揽住郁墨渊的肩,“此生有你这样的兄弟,死而无憾。”
郁墨渊稍微愣了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