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抽出一只手给他捡了回来,推了推他滚烫的胸膛,意思是让他去忙。
靳砚琛嗯了声,捞起手边的衣服,走到门口又想响起什么似的折返了回来。
彼时的简意尚且还沉浸在早晨不够清明的思绪里,头发微微炸毛,未着脂粉的脸上被光晕出生活气,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好像心有为他片刻敞开。
靳砚琛情不自禁伸手揉了一把她头顶,看着她蜷着腿一个人安静的跪坐在暗色的床垫,他不由得重新抵在床边,掌心握住她脖颈,贴着她脸颊,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惯常多情的呢喃。
“再睡会,下午带你出去玩儿。”
简意轻轻嗯了一生,捏着被角安静的躺了下去。
她的目光顺着墙边的边线一路往里,目送着他缓缓合上那一扇木色的门,啪嗒一声,就好像落了把锁,她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也随着他的离开合上。
那些俏皮的,生动的神色,消失不见。
她静静地抬起手抹掉眼角的湿濡,心里总是盘桓着靳砚琛刚刚贴近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他扶着她肩头,偏头注视的目光温柔又缱绻,说,“这么懂事的小姑娘该是受了多少苦。”
那些丢失的理智与镇静,究竟要用什方法才能找回。
简意反复咀嚼他最后留下的这句话,这冬日冷风也变得多情,她好像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理智的指针早已停摆,她作了圣火的虔徒。
下午闲的没事干,简意和林卿阮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林卿阮最近新签了一个娱乐公司,专门花了大价钱捧她,行程排的十分满。
简意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一座临海城市拍广告。
谈到今年过年,两个人都罕见的失语。
林卿阮点了根烟说:“我哪有地方过年,就留咱们那小破胡同呆呆就成。”
如果人生是一场戏的话,那么林卿阮拿的大概就是最惨的女配剧本。
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就因为**坐了牢,母亲好赌且暴躁,输光了家底把她扔在债主家里抵债就跑掉。
后来她被嫁人的姑姑领回了家,好不容易读到了大学姑姑又查出了乳腺癌。
简意觉得这世界上这么多人她能和林卿阮做朋友,也是因为他们两个太相近。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深夜里也许不一定能碰撞热烈的火光,但一定会因为惺惺相惜而依偎。
她绞尽脑汁也没为好友想出一个好去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