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是他的错觉吗?
他上前,拉起云丹枫,道:“解药师兄已经拿到手了,小枫,我们走吧!”
云丹枫虽然随着他的拉拽而站起了身,却是不说话,也不迈步。
“......怎么了?小枫?”他试探道:“是不是我来晚了......你生气了?”
云丹枫只是垂着眼,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不语。
常珏却突然发现了他掌心的伤口。
像是被什么不规则的东西戳破了,残血半干,触目惊心。
常珏呼吸一滞:“你这是......”
常珏自行半弓下身,托着云丹枫的手掌,掌心朝上。他拿出自己出赤水宫前白奉音送给自己的一瓶玉肌膏,将瓶塞拔开,指尖蘸起里面的膏体,小心翼翼地敷在云丹枫的伤口上。
像是怕弄疼了他,一边敷,一边轻轻吹着凉气。
云丹枫看着他的动作,视野已逐渐模糊。
明明这个人离他那么近,他却觉得两人的距离似乎正在寸寸拉远。
——就像他明明知道这是虚假的温暖,却还是忍不住想贪念。
不管自己被寒毒警戒了多少次,都还是死性不改。
常珏没来由地在手背感受到了一股湿濡,先是一怔,而后才发现,云丹枫居然在哭。
常珏伸手,欲擦掉他的眼泪,云丹枫却蓦然反应过来,以袖捂着脸,不肯让他去碰。
他手顿在半空,最终无奈道:“你要是个鲛人,这辈子怕是都不愁没钱花了。就你这个哭法,一天得产多少珍珠?”
然而他不是个合格的冷笑话选手,听了他的话,云丹枫毫无破涕而笑的端倪,但好在他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掩着自己微红的眼角不语。
云丹枫不知道玉肌膏的来历,然而药一敷在伤口,便生出了奇效,伤口的肿痛循序渐进地化开,消释,手上的疼痛感更是正在一点一点地抽离。
“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行李?”常珏问。
屏风后摆了几个半人多高的皮匣,应该都是装衣物的箱子,常珏打开一看,果然在里面看见了陈列堆叠齐整的各式衣物。
云丹枫身形拔高了那么多,三年前的衣物已经完全穿不下了,常珏也不可能找到他以前那些衣物的踪迹。他在衣匣里看到的,都只有陌生的衣物。
衣物式样不同,料子和裁艺也各个迥异,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是黑色的。
哪怕亵衣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