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小心翼翼，似是母亲恐惊醒了浅眠的稚子。

“枫儿......”

云丹枫将这张脸往记忆里过了一遍，并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样一张脸。

他道：“你是谁。”

“我......”

她支支吾吾，还来不及说出下言，常珏就道：“你莫不是还想说，你是小枫他娘？”

“九华山云掌门的夫人，乃是扬州谭家大千金，怎么可能会是你这个模样？”

云丹枫道：“你为什么要假扮我娘？她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常珏按住他的肩膀，道：“小枫，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太介意。纵使这个人没有假扮你娘，你娘也未必能从九华山那一难中逃脱，还是不要报太大的......”

云丹枫默默回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不用担心，我没事。该哭的，我在四年前就已经哭完了......”

看见云丹枫的模样，这古怪的女人竟露出一副疼惜之色，就想上前抱住他，予他安慰。云丹枫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冷冷直视着她。逼得她生生缩回了手。

她看向云丹枫，哀哀道：“枫儿......虽然我的身份是假的......可我真的是你娘啊！”

“‘身份是假的，却的确是小枫的娘’，不觉得自己有些自相矛盾吗？”常珏道：“你连身份都是假的，让我们如何能相信你。”

云丹枫拉着常珏的手，他一言不发，掉头便往外走去。

直到踏出房门后，他的声音才从屋外冷冷传来：“看在你并未作恶的份上，我们不想为难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