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音无奈从屋中寻到一身云归鹤自己的衣物,放到他面前,道:“先把衣服换了吧。”
云归鹤伸出手臂,言下之意,是要她帮自己换。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仿佛只要白奉音敢拒绝,他立刻就能像个孩子一样哭出来。
他其实只是披了身属于白奉音的外衣,给他换也不是不行,白奉音将那身不属于云归鹤的女子外衫褪下来,又将云归鹤自己的外衣抖了一下,替他披上。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白奉音这般说着,脸上却笑意温柔。
云归鹤脸上含笑,心里却道:
孩子?他早就已经不天真了,只是装地挺像那么回事罢了。
看着又开始专注于摆弄药草的白奉音,云归鹤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发起了呆。
此时他突然忆到了一个人。HTtρs://Μ.Ъīqiκυ.ΠEt
那人是个医师,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但一身医术通神,闻名于世,使得那个世界的众人无不对其趋之若鹜,无数人妄图拉拢讨好。
彼时的云归鹤却是个孤儿,常年辗转在各种人贩子手上。那位医师从人贩子手上将他买下,言明要将他做成试药的药人。
做了他人的药人,从此以后生死再不由己,云归鹤自然想逃。却被那医师抓回,遭了一顿毒打。
从前的他是个懦弱的性子,鞭子只照他身上这么一抽,任何抵抗挣扎的念头都立刻烟消云散。他瑟瑟发抖地捂着遍体鳞伤的自己,连恐惧都显得那样软弱无力。
他不止害怕那无法预知的可怕未来,更怕这个医师发现自己的秘密。
他身上纹有前朝皇室图腾的秘密。
一旦被人发现,他的下场将比死还可怕。
他的秘密被发现了,在那个男人为他药浴的时候。
云归鹤闭上眼,以为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酷刑,却不想,那个男人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说:“以后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再让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从今天起,你就来我的院子里住吧。”
似乎是从那天起,这医师就像是变了个人,他将云归鹤送上了高床软枕,为他送上锦衣玉食,极尽了所有温柔和宠爱。
他对云归鹤,迁就地几乎就像是在......讨好。
也不知从何时起,那位医师再也不肯施展自己的一手回春之术,每每需要帮里外的人治疗疑难杂症时,都是派遣手下的徒弟们执行。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