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薄唇微启,大脑一片空白,等反映过来,顾焱已经收手,行礼道:“臣先去准备。殿下,文华堂见。”
“嗯……去吧。”
然而,顾焱出门时。
陆怀随意一瞥,竟发现一抹红晕浮上对方耳边,尤为明显。
他一怔,旋即摸了摸刚才被触碰过的侧脸,似乎也有灼烧之感。
……
跑,跑什么。
至少得等他解释完,泥土沾上的原因吧。
陆怀一边抱怨,一边继续欣赏画。
一丝笑意却悄悄挂上他的嘴角。
先前对于永安宫的不安,也淡了许多。
*
陆怀麻了。
他没想到大早上一堆人来文华堂待命,还都是比他年龄大两轮的老先生。
陆怀叹气,瞥向一旁站着的顾焱,使劲使眼色:能行吗?
顾焱颔首:杨维和文远会在一旁协助。
陆怀犹豫片刻,看向斜侧方站着的文远,对方不忍直视的转过了头。
他不死心,又朝正前方和一位老先生相谈甚欢的杨维看去,对方承受着他灼热的目光,舌头突然打结,连说了好几句‘之乎者也’。
陆怀:……我觉得不太行。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殿下。”
刚和杨维聊天的老先生捧着一卷书,朝他走来,恭恭敬敬道:“臣听闻杨大人之言,殿下最近在读春秋,既如此,对于《春秋·庄公十年》可有见解?”
……
一筹莫展之际,他发现杨大人忽然拉着其他人辩论起来。
文远见状,立刻拽着余下一人谈论史诗。
至于顾焱,早就移步到提问之人的斜后方,于死角处拿出一把折扇,潇洒展开,最上方写着两个大字‘左传’,山水画覆盖之下是一行小字。
不多时,悄然收起。
陆怀懂了。
昨天,杨维和顾焱早就设计好题目,备好答案。
今日,杨维和老先生聊天,只为让对方提问此题。
恰好,还是他有点印象的。
死去的记忆忽然开始攻击他了。
陆怀清清嗓子。
“本宫读过这篇,可惜春秋记载不够详细,也有翻阅《左传》。当时,本宫犹记,齐国攻打鲁国,曹刿面见庄公,庄公言: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本宫看到此句,恍然大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