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颜色和她有点像。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莉娅点点头,真诚祝福道:“恭喜呀。”
这就不能不理解一下人家了,作为一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这位正派的男子汉已经尽己所能,对她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女生多加照顾,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莉娅往相反方向扭过脖子,抻拉酸痛的筋骨,脸埋在被子里咬牙切齿地忍受脖颈上经脉被刺激的酸爽。
她从颠倒山上摔进海里,虽然没有落在礁石上,也侥幸没有被大块的军舰残骸砸到,甚至扒住了两人长的巨大横木,得以随波逐流冲上海岸。
但高处落水的冲击力,海流里四处冲击的破碎船体的撞击,还是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一身伤痛地在海风呼啸的岸上躺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缓过来。
又兼吹着冷风,在冰凉的海水里泡了太久,身上的衣物早就湿透了,也没有进食饮水,若不是她这几年有意调养身体,比之前健康了许多,也许根本撑不到找到落脚地就要倒下去。
病痛饥寒交加之下,堂吉诃德家族的意外出现又让她耗费了许多心神,这么一算落难这几天,她拖着一身的伤痛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还是后来看了报纸,知道萨卡斯基已经接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心神放松之下这就有点睡得太沉了。
于是叫了她两声,又推了她两下,依旧没把她叫醒的塞尼奥尔,因为不愿意掀开熟睡中的女孩子的被子,这种非常正派的理由,在多弗朗明哥的催促之下,干脆把被子匆匆一卷,搬麻袋一样把她卷着走了。
莉娅蜷了一下脚趾,脚背肌肤与被面摩挲有些微干燥的刺痛感。
果然,匆忙之间,也没人会记得把她的鞋子袜子捎上,更别提床头的裙子和压在床板下的发带了。
这可真是…
可能是她迷茫的神情太明显了,塞尼奥尔低声淡淡说了一句:“少主既然没有一开始就杀了你,那就应该不会轻易再要你的命。”
他说话间,周身落下几片雪花,有一片打在莉娅的睫毛上。正是先前落在她眉心和脸上的凉意,原来是下雪了。
雪先是三五片地往下落,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密起来,拇指肚大小的雪花裹在风里刷啦啦打在一行人身上脸上。
莉娅缩了缩身子,还好被子够长,裹住她的脚后还往下垂了有半米。被子虽然又糙又硬,但还好不怎么透风。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手伸出来,扯着被沿遮住头脸。
塞尼奥尔只是瞥了一眼就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