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死在了卢府,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如果这七皇子对此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必定得罪北凉,联姻之事必定生变,但若是他要追究到底,对卢府出手,也必定将得罪整个江南士林。
卢家家主卢道林江南文坛之首的名头可绝非虚言。
总而言之,只要徐脂虎死在卢家,天下必定生乱。
而这,便是他的机会。
事实上,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直接对七皇子出手,但有些消息,固然传播的不算广,甚至不少人都刻意的不去提及。
但对方身边那位青衣儒圣的存在,却是不可忽视的人物。
他即便有伏将红甲在手,也不可能越过此人伤及那七皇子。
更何况,传闻中,七皇子还拥有着金刚境的修为。
就更不好杀了。
不然,离阳皇室也不可能至今还在装聋作哑。
但徐脂虎不同,虽然其颇有才名,却毫无修为在身,身旁亦是并无什么护卫,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丫鬟。
算计起来自然简单许多。
当然,他也不会亲自对徐脂虎出手。
出手害死徐脂虎的必定要是卢府之人。
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够挑动这七皇子与江南世家的冲突。
也才能够借此,令对方与北凉之间生出嫌隙。
甚至,动手的人选,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决定了。
徐脂虎的婆婆,便是最好的选择。
丧子之痛,哪个母亲又能一直忍着呢?
想到此处,赵楷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的生母在他心中地位极高,母爱也是他从小到大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可如今,他却要利用别人的这份母爱去害人。
他心头,自然难免生出了些波澜。
只是很快,这份波澜便被抚平。
眼眸中已然尽是森冷之色。wwω.ЪiqíΚù.ИěT
“人总是要死的,不是吗?”
他轻声低语,声音随风散去。
……
两日后,卢白颉在湖畔练剑,一向伴在他身旁的童子快步而来。
“主人,府外有人送了一个纸条,说是给您的。”
卢白颉剑势一止,回身而去,眉头轻皱。
“来人可有通禀姓名?”
童子摇头道:“不曾通禀。”
卢白颉眼神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