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黄昏将至,残阳将前路染得通红。乌鸦凄厉的叫声盘旋在天边,它们停在路旁村庄的残骸上,或是在掇食着地上的残羹冷炙,或是在望着往这边走来的五人。
白凤看见脚边破败的房屋杂草丛生,脸上霎时露出了无法置信的神情,不禁感叹道:“怎么会这样……”
赵括听见身旁友人喃喃自语,好奇地问:“怎么了?”
“不,没什么。前面便是阳城的西门。”白凤回道。
“噢!”赵括瞪大眼睛看向白凤,仿佛知晓了什么秘密似的。
阳城的城墙十分破旧,不仅杂草丛生、缺砖少瓦,在大门的右侧还破了一个大洞,这大洞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通过。
五人见门前并没有士兵把守,于是径直走了进去,怎料门旁有一个衣衫褴褛之人上来便抱住了赵括的大腿,哭喊道:“爷啊!给小人赏点钱吧!小人好几天没吃饭啦……”
待那赵括反应过来方才发现,此人不止满手烂疮,还长得奇丑无比。他带着一顶无檐破布帽子,脏兮兮的脸蛋上一条伤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左边嘴角。瞧见那双沾满黑色泥灰的脏手,以及手上烂疮里欲滴下的黄色脓水,赵括被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只是被那怪人死死拽着,才得以勉强留在原地。
“你……你快放开我!我给,我给!”赵括边说边手忙脚乱地拿出一串吊钱,但是却遭到拓跋忡的制止。
“赵公子,财不可外露啊!”
赵括看了看四周往来行人稀少,荒凉破败的气氛,便自信地回道:“拓跋兄,是你想太多了,还是拿钱打发他走吧!”
白凤默不作声,只是在一旁细致入微地观察。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乞丐手上的烂疮,似曾相识。乞丐看见长长的吊钱立马放开了赵括,连连道谢。
“你知道哪有客栈吗?”阿扁操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推开面前在整理衣装的赵括问道。
小乞丐慌张地收起吊钱,往身后的小巷指了指,颔首回答:“拐过前面那条巷子后一直走就能看见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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