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一样。”
“我们或许生于富贵、贫穷;生来聪慧、愚钝;生活顺遂、苦难。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我从第一次犯下杀戒,一直、一直、一直走,走到皇城、晋阳,这对于许多苦行僧而言已经是一生的距离,但是对于晋阳里的僧侣来说,相国寺不过就是一处朝来暮去的场所。”
“请你们告诉我,那些在半途就已经死于非命的苦行僧,他们最后修成正果了吗?他们终究没有取得真经,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
觉心陷入了沉思,尉迟真、梅星河听得目瞪口呆。
“太平道。”觉心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太平道谎称人人皆可成仙,就是为了让心存侥幸的修行者找到借口不再面对这个‘悲惨的世界’,只要一股脑扎进去成仙的美梦里,就算是当‘人牲’也会甘愿被‘献祭’。”
尉迟真和梅星河皆被这一通理论弄得头晕目眩,不禁心中感慨道:这种问题真有人能够回答吗?
果然,此番对话后二人都觉得没必要把觉心抓起来大肆宣扬寺院里的事情,决定还是先秘密看押起来更好。
然后他们连夜赶回大理寺监牢,将觉心的一番话复述给白凤以交换自己需要的信息。
“那家伙,怎么会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白凤的表情介乎于惊讶和嘲笑之间,很明显他也没料到觉心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明天你们回去告诉他。”白凤道:“如果那个人确实是热爱修行、热爱自己所信仰的‘道’,那么就算最后为之而死了,不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吗?对我来说,一个人能够幸福地死去就是修成正果。”
尉迟真听完这番话只觉得浑身战栗,这简直是在嘲笑那个脱了官服就失去一切的自己。不过,现在他的身边有另一个人。
“好了,大道理说完,记得交代你清楚的事情。”梅星河**似的看了看略显失落的尉迟真:“真、尉迟真?!别想太多,就算以后你死了,我会给你陪葬的。”
“胡……胡说八道!”尉迟真把佩刀拍在案上,怒斥一声:“白凤,信守诺言吧!你身为贵族,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守了吧?”ъΙQǐkU.йEτ
“我知道的很少,不过对你们来说应该也算是有帮助。”白凤故弄玄虚道:“其实‘白蛇剑客’不是指哪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我以个人名义向曾受太平道众欺压的老百姓提供赏金以狩猎太平道众,如今‘白蛇剑客’的总人数加起来,应该比高家军还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