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秋怔了下，垂下了头：“……对不起。”

她磕磕绊绊的道歉，除了道歉都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反应。

她贪得无厌，觉得不配拥有，又不肯放手。

她如此卑劣。

苏清秋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咬着下唇，容谨看着她饱满的唇珠上被咬凹下去的那一小块痕迹，目光微微闪烁。

好可爱，又好可怜。

容谨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她的手捏上了她饱满小巧的耳垂，揉了揉，像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般，微微低下了头，神情专注又认真，声音温柔中又有些许暗哑。

“你不能总是这样。”

她半是抱怨半是甜蜜的说道：“既想要我，又推开我。”

苏清秋只感到耳垂上传来一阵酥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容谨便松开了手，转而拉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出了房门。

“走吧，既然你不想要我走，那我们一起下去拿药。”

苏清秋被她拉着一步步往下走。

楼梯里没有开灯，走廊里也是一片昏暗，苏夕京应该已经睡着了，但她睡眠浅，很容易被惊醒，两个大半夜不睡觉偷偷做坏事的大人连脚步都放轻了，容谨牵着她的手腕悄悄的走过了走廊，到了楼梯口。

容谨故意不去开灯，苏清秋被她牵着往前走，压根没想起要开灯这回事，后知后觉的羞涩染红了她的脸颊，苏夕京还在睡觉呢……

她们借着窗外昏灰柔软的银色月光，悄无声息的慢慢下了楼，容谨牵着她的手腕，很用力，让她想到了一些反复在梦里回忆起的年少时的场面，她记得容谨曾经在跨年夜带她去封闭的教学楼，用昂贵的高倍数望远镜看星星，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么牵着她的手，走在昏暗的没有开灯的楼梯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就如同现在一样。

下午泡了药，药箱就放在厨房里，容谨拉着她一路摸黑钻进厨房，苏清秋也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任由着她拉着。

容谨开了厨房里的一盏小壁灯，借着昏黄的灯光去翻药箱里的药，不多时就找到了一板胶囊，递给苏清秋，趁势用手背再触了下她的额温，说道：“还有点烧。”

苏清秋接过了胶囊，抠了两粒出来，想去拿水杯，里面还有点水，却被容谨把水杯拿开了。

“水凉了，喝点温的吧。”

就算她现在发着烧，就着凉水吃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容谨偏偏就是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