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舌尖滚了一圈又生生咽下。
鼻腔一哼,“有些人不是说过永远不回这个家,而今算怎么回事。”
婉如看了眼身边丈夫,又看向婆母,坦言道:“夫君珍爱,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向母低声嘟囔了句不要脸_。
婉如只做没听见,依旧笑语温和,“听说这几年婆母头疾总犯,儿媳这次回来,特意给府中安置了名府医,日后婆母再有不适随时召唤。”
“我说你!”
对上女子春风笑脸,向母竟有口难言,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
这女人出去几年像变了个人!
从前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如今脱胎换骨似的,没了过去的恭敬维诺,言语举止从容洒脱,处事应对游刃有余,颇有几分当家女主味道。
向母越看越不爽。
这两年她身子不佳,苍老了不少,面对这个意气风发的儿媳,竟有几分颓败之气。
晚间,向子珩让人备了酒宴,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晚辈们笑脸交谈,唯独向母一直脸拉的老长,可这副模样并没让婉如膈应,依旧欢喜的与丈夫和小叔等人聊得欢快。
一顿饭,一群年轻人酒足饭饱,唯独向母吃了一肚子气。
晚宴散过后,两房各自回去。
久别的夫妻早早便躺下歇息,帐幔后男女燕语呢喃,这一夜,欢好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空荡的正房却响着妇人咒怨声,向母辗转难眠。
今日她这可真堵得慌,不想都知此刻那女人在儿子身下承欢,娇声浪笑。
越想越生气,怎能让她称心如意!
腾地坐起身,正想喊人说自己头疾犯了,好让那女人给自己守上一晚。
可转念想到这招都已用旧,怕是无人相信,最后闹笑话的都是自己。
府里有了大夫,若再被戳穿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府医?
“心思刁钻的小贼妇,把一切都事先备好了!”
烦闷的人嘴里咒骂不断,几番挣扎犹豫,终是无奈躺了回去。
……
次日早晨,照往常原本早已梳洗完毕的向母此刻房间却依旧紧闭。
贴身嬷嬷守在外面,似在等什么人。
很快方柔前来请安,见到她,嬷嬷上前耳语几句,方柔点了点头,转身返回自己院子。
嬷嬷继续立在廊下候着,时不时朝大门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