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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虞安歌后,昭宜大长公主随着商清晏一起从虞府出来。
暮春时节,花开荼蘼,即便到了傍晚,也不觉得冷,但昭宜大长公主看着商清晏苍白的脸色,还是命人给他披上一件披风。
围场那夜,商清晏的伤势太重,虽养了将近半年,能够行动自如,却也比不得从前。
昭宜大长公主道:“四皇子那边不肯消停,惹得外面的人也不得安稳。”
商清晏长长吐出一口气:“姑母,莫说四皇子不消停,就是他死了,只要皇位上坐着的人是圣上,我们也没有安稳的时候。”
昭宜大长公主少有的神情紧绷,脸上不见半分笑意。
圣上对当年掺和进围场惊变的人都有疑心,四皇子不过是个借口。
昭宜大长公主道:“圣上对虞府发难,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她之后,只怕就是你和辛府了。”
商清晏没有说话,沉默地跟在昭宜大长公主后面。
昭宜大长公主道:“清晏,你尽快找个机会回南川吧。”
商清晏摇摇头:“我放心不下。”
昭宜大长公主道:“我是安歌的义母,我会好好护着她的,你尽可放心。”
商清晏没有应下,不是他不相信昭宜大长公主的为人,而是盛京风云诡变,谁也说不清楚,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昭宜大长公主道:“圣上清理四皇子派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你此时不走,之后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商清晏回头看着昭宜大长公主,那双盈盈秋水似的眼瞳,在晚霞的映照下散发着野心勃勃的光彩。
商清晏道:“姑母,我不甘心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离。”
昭宜大长公主心头一动,沉默着入了车辇,就在马夫扬起马鞭,就要行驶之前,昭宜大长公主道:“去看看辛太傅吧,听说他近日病了,毕竟是你外公,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情。”
商清晏目送昭宜大长公主的马车离开,而后无视街道上那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坐上了马车,径直前往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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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盛京的氛围又紧张起来,原因无他,圣上召神威大将军入京问话,神威大将军迟迟未至,只命人快马加鞭奉上自辩书。
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那自辩书足写了六千余字,不仅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言明是军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