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沿着沈嘉倾的后脑淌落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在了韩云息的脸上。

【他是真的爱你。】

……

韩云息受了轻伤，沈嘉倾却被推进了急救室。

看着韩云息有点傻掉的表情，系统幸灾乐祸，【我告诉过你，这个世界具有各种各样的意外。你随时可能因为意外死去，而一旦你死去，这个世界就失败了。】

“失败了会怎么样？”

【你会回到你的世界。】

回到那具不能行走的残疾的身体里。

韩云息心有余悸，系统趁机劝他，【攻略目标爱意值满了之后，就已经是判定这个世界成功通关了。】他想让韩云息不要再浪费精力在不是攻略对象的目标上了。

被绷带包裹着头部的韩云息若有所思。

沈嘉倾是真的喜欢他。因为喜欢才包容他，放纵他。

“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那爱意值满的非攻略目标会怎么办？”在第一个世界，韩云息才不管死后，亚尔曼或者夏佐那一堆人是什么心情。

他巴不得他们都死了。

但是这个世界他问了一下。

【会死。】

气氛忽然沉凝，韩云息嗤笑，“你骗鬼去吧，亚尔曼那**还不好好的活着？”

系统一阵尴尬，【最后个人的结果，取决于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你可以想象一下，你最爱的人死了之后你的反应。】

韩云息面无表情的回复，“我没有最爱的人。”

因为剧本总是夸大所有的爱恨，那些普通的，细水长流的感情，早已淡出了他的心中。他知道旁人对他产生的爱意，却感受不到那种爱。

【好吧，如果你走了，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会用一生去缅怀你，他们也可能会走出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你知道，心爱之人从逝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无可替代的永恒了。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就会死。】

韩云息是把这世界当游戏来玩，毕竟第一个世界，他在大海里泡了那么久都没死。但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让他明白，死亡在这里，也离他如此的近。

“我走了之后，可以选择清空攻略人物的爱意值吗？”韩云息承认他是心软了。

【不能。你只能自己来清空。】

……

沈嘉倾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医院里，韩云息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他手臂似乎有些骨折，抬起来时有剧烈的疼痛，他只能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