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就只是因为对方的短剑比他更快。
强烈的疼痛让他捂着脖子后退,在险些跌进水井的时候,面前这个男人拉了他一把。
水是冷的,他的血是热的,在热的血离开他的身体之后,彻骨的冰冷顺着脊椎攀爬了上来。他还没有咽气,在致命伤的折磨下,他只能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用一种审视牲畜的目光看着他。他忽然想起了那些被他杀的人,自己也是这样看着他们的。现在轮到了他。
他以为自己不会害怕,可谁会不怕死亡呢?
身上湿透的绷带被一层一层的解了下来,上面的血迹已经被冲刷的差不多了,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蹲下来,遮挡了月光而显得有些阴鸷的眸光注视着他,里面倒映着他坑坑洼洼的丑陋面庞。
这个杀掉他的人自然就是乌纳斯,他沿着那个女奴隶所指的方向赶来,正撞上了赛特和瓦卓,他看到两个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之后,赛特走进了暗巷,在确定赛特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之后,他利落的出手,解决掉了这个和赛特有关的人。在此刻他还不知道瓦卓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个犯下累累血案的屠夫,但就像命运总有轮转,每一个人都在审判上一个人。
睁着眼睛的瓦卓被乌纳斯推进了水井中,在确定瓦卓沉进去了之后,乌纳斯站在月光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宽阔的蜜色脊背,在月光下延展开,像是连绵起伏的山脉。乌纳斯将自己身上所有不相关的东西统统丢进井里,仅仅只留下了一条项链。那是他和自己的兄弟
拉赫曼从一块宝石中分开的项链,在将这条项链系在额头上,让放下来的头发遮挡住之后,乌纳斯将那冲洗干净的绷带,一层一层的系在了自己的身上。
恨意在他胸腔中燃烧,他发誓要赛特这个凶手付出血的代价。
……
赛特借着烛光写完了一封信,他本来想告诉奈芙蒂斯,自己在离开埃及时被乌纳斯射伤的消息,但犹豫了一下之后,他隐去了自己受伤的消息,只说是受到了乌纳斯的袭击。现在乌纳斯还活着,势必会在埃及掀起风浪,他叮嘱奈芙蒂斯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给乌纳斯任何可趁之机。
写完这封信,赛特在烛光下沉默了很久。
“把这封信送回去吧。”他垂下眼睫,面孔在隐约的烛光下,产生出一种像是大闪光蓝蝶扇动翅膀时的难言旖丽感。
那是忧虑,犹豫,迷茫所带来的。
当果敢的雄鹰受伤后,他每一次的落地都意味着可能被捕猎的危险,这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