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冲撞皇子!”
见他这么快变脸,楼凤城冷冷一笑。
贞席走上前来,“不知三皇子深夜驾临,是为何事?”
“把柳程交出来。”楼凤城也不与他废话。
贞席心中一凛,他还以为自己先三皇子一步,抓住了柳程,不想这狗东西,竟然已经告到三皇子面前去了。在垂首时,贞席心中已经百转千回,但抬起头时,又是一派从容与无辜,“不知三皇子所说的柳程,是何人?是这青州人?”
楼凤城如今到底是太过年轻,他不知道自己身在青州,又无多少护卫,见到这如今在青州权势胜过皇帝的贞席,也没有委婉几句,反倒依旧咄咄逼人,“他是谁,我告诉你——两月前,你当街打死了武小陆,抓了此人顶罪,如今怕事情败露,挖了人家生母坟冢——你可还记得!”
贞席还要狡辩,楼凤城便又道,“你现在把他交出来也就罢了,你若不交,反害了他性命——两条人命参到我父皇那里,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楼凤城也是怕贞席杀了柳程灭口,才如此出口去威胁震慑他。
楼凤城威胁实在是狠辣,贞席也知面前之人与太子相争,若是叫别人戳破,皇后定然保他,但如今叫三皇子告到皇上面前,为了太子前途,皇后肯定会大义灭亲。他本只想将楼凤城糊弄过去,如今叫他一通威胁,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戾气来。
“草民真的不知那柳程在何处。”
“翟临。”楼凤城唤了一声。
翟临应道,“在。”
“将这贞家仔细搜索一遍,地上找不到,那就挖地三尺。”说罢,楼凤城又看了贞席一眼,说给他听似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贞席也是被面前还比他小几岁的楼凤城逼急了,他在这青州,就如皇帝一般,知府在他面前都俯首帖耳,面前一黄口小儿,敢如此威胁他?况那柳程真的在他府上,如今只剩下一口气了,真的叫这楼凤城找到——他索性将心一横,不若一不做二不休。
他抬眼看了楼凤城一眼,面前少年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天子的威仪。他心中一下又怯懦了——这可是堂堂皇子,若杀了他叫人查出,那可真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片刻犹豫,那边带人去寻找的翟临便已经拖了奄奄一息的柳程回来了,“三皇子,人找到了。”
楼凤城看了一眼生死不知的柳程,又看了一眼面前低着头,状似恭敬的贞席,忽而收敛起了方才激烈的言辞,冷冷问道,“贞席,你可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