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贤王已经在里面了。”
楼西胧低声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抬脚跨进了宫中。
楼曳影站在御案后,负手背对着他。从前的冷峻少年,如今已长成了长身玉立,身姿卓然的青年。
似是听到脚步声,楼曳影侧首回望过来。深邃眉眼,半掩在垂落的鬓发下。
“皇兄有什么事,非要我回来不可。”楼西胧站定在门口。
楼曳影转过身来,却是没答他的问题,“今日怎么出宫去了睿王府?”
“本想去见翟临的,却听说他已经叫睿王请去,顺路……”看着走到面前来的楼曳影,楼西胧说不出话了。
“我还以为你是去见他。”
“不是就好。”楼曳影一笑。
“皇兄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只是不想他见楼凤城,才借口要事将他叫了回来?此时此刻,饶是顺从楼曳影,任他对自己胡作非为的楼西胧,心中也生出一股郁滞来。楼曳影却发现了他袖口的湿痕,牵住他的袖子,“你淋着雨回的宫?”
“你不是说是有要事吗。”楼西胧将袖子挣出来,“若只是为这样的私情,皇兄未免也太狭隘了一些。”
“我如今只有一个你了,连狭隘一下都不行么。”楼曳影也是明白楼西胧心中始终还在为皇位的事抱愧,他先前从不会提及此事,如今却也学会了以此事来维系二人的关系。果然,听罢他这句话,楼西胧便后悔了,楼曳影顺势让宫人带上门离开,自己则抱着楼西胧的肩膀,见他带至了御案前。
“我从小就与楼凤城相争,如今我得到你,我也怕他来抢。”
楼西胧觉得荒谬,正要反驳,楼曳影的唇却已经贴了上来。他几番推诿都不能撼动楼曳影半分,还被他逼的节节败退,最后抵在了桌子上,“不行,皇兄!”
楼西胧并非清心寡欲,只与初尝人事,贪得无厌的楼曳影相比,他还尚且多几分自持,见自己劝阻不住楼曳影,便只能改口央求,“不要在这里。去寝宫。”
楼曳影却一刻也不能等似的。
今日的奏折,楼西胧都已经批阅过了,楼曳影来时,却又都看了一遍,他故意将林明霁的奏折翻出来,放在最上层,在楼西胧仰倒在桌子上,阖上双眼任他施为时,他捉着楼西胧的手,按在了摊开的奏折上。
林明霁今日所奏,不是要事,只写了几句闲话,楼西胧仔细看过后,还写了长长一段,问他身体可好些了,此刻他的手掌被楼